Page 39 - 《党政研究》2025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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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2  地方数字机关建设中的工具嵌入及其迭代
                  “业务驱动”是我国地方数字机关 “ 1. 0 版本”的缘起逻辑。各类新兴技术工具之所
             以能够在数字机关发展早期得以运用,其关键是要满足各类业务运营的实际需求。因此,
             早期数字机关建设重在推进部分业务功能的数字化实现,并以工具载体的信息化转型为主
             要特征。此阶段新兴技术工具嵌入的常见运用场景,主要涉及门禁管理、后勤服务等少量
             业务板块,通常依靠智能卡等工具实现身份识别与交易功能。满足具体业务运营需要,成
             为各类技术工具得以嵌入的主要动力,其适配效果主要取决于特定业务功能是否实现。但
             由于数字机关 “ 1. 0 版本”是以各业务领域某个具象化的功能实现为导向,因而存在独立
             分散、缺乏协同的弊端。
                  我国地方数字机关 “ 2. 0 版本”则是以 “数据驱动”为逻辑导向。在此阶段,各类数
             据信息已成为搭建业务系统、优化制度运行效率的重要标准,是有效达成各类治理任务的
             链接载体。借助数据集成推动标准化协作,各类分布式数字子系统取代零散化的场景应用
             板块,成为此阶段工具嵌入的主要表征形式。“ 2. 0 版本”的地方数字机关,能够较为充
             分地获取主体间或业务领域间复杂的关联信息,在一定程度上搭建起具备一定通用性的系
             统平台,但在数据采集、系统集成、智慧决策等方面仍有发展空间。
                  近年来,我国地方数字政府建设逐渐向 “知识驱动”转型,从而不断契合数字机关
             “ 3. 0 版本”的时代诉求。“知识驱动”的核心要义,在于通过将数据与场景 (业务)深
             度嵌合,以实现对特定数据的精准定位和系统挖掘,进而优化制度运转效能。同时借助机
             器学习、大数据决策、可视化分析等工具抓手,不断丰富场景信息,从而使数据成为更具
             操作性的知识内容。在这一阶段,海量数据被视为优化各种治理资源的支撑要素,显然无
             法依靠分散布局的数字化子系统加以实现。由地方主导的各类云平台,因具有数据汇聚、
             共享协同和丰富全面等功能优势,逐渐成为数字机关 “ 3. 0 版本”的重要工具载体。尤其
             需要指出的是,尽管 “政务云”等架构已经在地方层面得到广泛铺设,并为大数据基础
             上的智慧决策奠定了坚实算力基础,但实然意义上的 “知识驱动”,还需要实现与制度设
             计的深度互动,有待于更长时间的尝试和观察。

                 三、制度变革:地方数字机关发展中的赋能逻辑

                  包括山东省 “一次办好”、浙江省机关内部 “最多跑一次”等在内的前沿改革表明,
             我国数字机关建设正迅速步入新兴技术赋能反哺既有制度的新发展阶段 。当前我国正
                                                                                          〔 12〕
             处于技术显性进步与制度深化改革的交迭期,新兴技术所肩负的时代使命得到极大延展,
             不仅要为我国数字政府的自身运转提供高效的工具载体,更被视作推动体制机制变革的积
             极变量,从而为既有组织逻辑带来重塑性影响。因而在数字机关建设初期实现工具适配的
             基础上,以技术逻辑助力体制机制维度上的制度变革,成为新时期我国地方数字机关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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