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0 - 《党政研究》2023年第1期

要求的方式解决。从东三省的实践来看，虽然从形式上增加了政府与公众的互动，但政府
的回应显得迟钝而随意，缺少协商和理解，回应质量较低，并不能很好推动公众参与政府
治理。
对于推进部门协作，浙江提供了正向的案例。浙江省全面推动了 “最多跑一次”改
革，其中，“基层治理四平台”则是其重点工程。浙江省建立了乡镇 （街道）综治工作、
市场监管、综合执法、便民服务四个功能性工作平台，构建了业务应用、应用支撑、数据
资源、基础设施四大体系，推进系统建设与基层治理工作有机结合 。在 “基层治理四
〔 １９〕
平台”中，以 “省协同平台”为中枢推动基层数据共享和业务协同，四大平台则能够加
速各级部门基层治理信息对接整合，并推动基层事务在线运行、闭环式管理、自动化流
转、联动化协同、智慧化分析，最终依托浙江政务服务网 ＡＰＰ 平台将所有基层事务整合，
实现网格工作人员一机在手、业务通办。
从典型案例看，数字政府提升了政府治理效能，但并没有完全表现出理想情况下数字
政府应有的特点。其中，数字政府的积极作用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数字政府建设

发挥了其信息化和办公自动化的特点，降低了公众办事的交易成本，极大提升了政务工作
效率。各地的典型案例都表现出政务工作的流程精简、耗时大量减少的共同特征，获得了
较大的公众满意度提升。第二，数字政府建设发挥了其管理网络化和运行程序优化的特
点，政府内部各部门的协作得到较大改善。在各地进行的数字政务平台的尝试中，各平台
都对现有政府各部门职能进行了整合，并相应进行了政务运行工作流程和制度的调整，使
得各部门协作程度大幅提升。第三，数字政府发挥了其政务公开化的特点，打造出了政府
和公众沟通的渠道，逐渐引导公众参与政府治理。以上三点是当前数字政府建设的主要成
效，同时也使各地政府向现代化治理迈进了一大步。
但是，当前的数字政府建设并不能完全达成理想状态下对数字政府的期待，数字政府
的特点并没有完全体现出来，数字政府建设还任重道远。例如东三省出现的 “政府回应性
陷阱”现象，信息技术手段只能够为公众参与政府治理提供有利渠道，其存在的政府回应
率偏低、回应速度过慢、解决率不高的问题，本质上是由于政府回应缺乏相应的激励造成
的。除此之外，数字政府建设还应更加精细化和多元化，在东三省的公众诉求分布中，投

诉类诉求占据绝大部分的比例，但要实现公众参与治理，需要公众提出更多建言类诉求，
需要政府制定更加科学化和人性化的办法，提升公众参与治理的激励。换言之，数字政府
建设是一个动态化的过程，当前的实践仅仅是政府数字化转型的初级阶段，加快数字政府
建设本身需要更大的制度激励。

三、解决办法：嵌入政府绩效管理

嵌入是社会政治发展中的一种常见现象，作为一种社会科学的分析概念，英国学者卡
尔·波兰尼率先使用了 “嵌入”（ ｅｍｂｅｄｅｄ）一词，指一个主体的部分组件进入另一个主
体并形成一种相互依附、依存关系。 数字政府建设缺乏制度激励，而政府绩效管理将是
〔 ２０〕
非常契合的工具，将绩效考核嵌入数字政府建设全过程，把数字政府建设的阶段性要求纳
入政府绩效管理的考核目标，从嵌入视角分析绩效管理与数字政府建设的关系，从而探索
加快促进数字政府建设的路径。
（一）政府绩效管理的现实成效
从政策导向出发，可以将我国长达 ４０ 余年的政府绩效管理的实践史划分为初创期、
偏重 ＧＤＰ 评价阶段、突破 “唯 ＧＤＰ”评价阶段和科学化与顶层设计阶段 。从第二个时
〔 ２１〕
０ · ·
１ 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