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07 - 《党政研究》2023年第1期

“电子政务”更加丰富的内涵。在 “数字政府”概念下，信息技术不仅从治理技术上为政
府治理 “技术赋能”，也能从改变社会主体参与治理的形式上进行 “技术赋权”，形成
“权”“能”双向驱动 。新时代的数字政府建设，既要在政府信息化的逻辑下加快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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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化转型，也应在治理现代化逻辑下以技术治理驱动政府治理，加快国家治理现代化，
单靠传统电子政务是不能企及的 。韩兆柱 （ ２０２２）认为，现有的部分研究由于聚焦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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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的理想状态或者停留在对数字政府部分形态的观察上，忽视了诸多现实因素对数字政
府建设的影响 。本文从理论和实践层面考察了当前阶段我国数字政府建设的现状和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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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发现数字政府建设并没有完整达成理想情况下数字政府关于数字技术应用和治理形态
转变的两方面要求，在此基础上提出引入绩效管理工具提升建设数字政府的制度激励。目
前，学界有关数字政府的绩效管理研究不多。马亮 （ ２０２０）认为大数据分析技术为政府
绩效管理提供了契机，表现在大数据时代的政府绩效管理模式在许多方面有显著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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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五星等 （ ２０１７）分析了在私人部门绩效管理运用广泛的 ＫＰＩ 和 ＯＫＲ 两种模式的优缺点，

私人部门的绩效管理并不适合直接运用到公共部门中，因此需要运用新一代信息技术，抓
住大数据战略机遇对以上两种方式进行改良。 翁列恩等 （ ２０２２）则分析了现有引入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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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的绩效管理案例，指出大数据应用于政府绩效管理仍处于初步探索阶段。 虽然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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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学界更加注重运用大数据技术参与政府绩效管理，但忽略了 “数字政府”概念所具有
的完整内涵，没有针对数字政府的建设过程进行研究。基于此，本文在考察数字政府建设
现状的基础上，提出引入政府绩效管理提高数字政府建设的制度激励，并提出了一个数字
政府的绩效管理的基本框架。

二、数字政府建设中的理论困境与现实问题

数字政府建设有助于实现政府治理数字化和国家治理现代化，本文从数字政府的概念
和特征出发，发现虽然当前数字政府建设取得了较好的成效，有效提升了政府政务的办理
效率，但是并没有完全回应 “数字政府”的本质要求。
（一）数字政府的概念与特征
“数字政府”概念的提出是在 ２０１０ 年前后，但对于数字政府的前身——— “电子政务”

的研究从上个世纪 ９０ 年代就开始了。早在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美国发布的 《国家绩效评估
（ Ｔｈｅ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Ｐ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 Ｒｅｖｉｅｗ ）》中提出了 “电子政务”这一概念，提倡将先进信息
技术应用到政府的管理和服务中。２０ 世纪末，以美国、新加坡和加拿大为首的国家率先
开启电子政务建设之路，其重点在于电子基础设施的建设和互联网信息技术的应用。我国
１９９９ 年开始实施 “政务上网工程” ，并于 ２００２ 年印发 《国家信息化领导小组关于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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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政务建设指导意见》，引发了学术界的广泛讨论，电子政务发展至今，已成为各级政
府部门的固有职能。“电子政务”概念的提出，标志着政府开始应用信息通信技术手段提
供更优质的公共服务。“数字政府”概念最初与 “电子政务”概念等同 ，即政府借助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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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技术提高政务效率，例如 Ａｒｏｏｎ Ｐ 等认为 “电子政务”可以等同为 “数字政府”“在线
政府” ，黄璜 认为两者在组织层面和公共政策两个层面相似。但在 ２０１９ 年党的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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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四中全会中提出推进数字政府建设，并将其作为加快数字化发展的三大支柱之一之后，
“数字政府”成为中央政策倡导的新概念。国务院在 ２０２２ 年 ６ 月 《关于加强数字政府建
设的指导意见》（下文简称 《意见》）中指出，数字政府建设是 “是创新政府治理理念和
方式、形成数字治理新格局、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举措”，对加快
转变政府职能和建设服务型政府意义重大。因此，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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