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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文化运动却应该不只是大众的,还应该带些民族性” 。认为 “(新启蒙运动)必须贯
                                                                      〔 40〕
             彻的几点积极原则就是:一理性的显扬;二思想的解放;三科学知识的灌输;四民族意识
             的唤起;五民主习惯的养成” 。
                                             〔 41〕
                  不仅如此,这一时期他们还把 “中国化”“通俗化”“大众化”等概念引入到马克思
             主义传播和研究领域。1936 年,陈唯实比较早地提出了 “辩证法之实用化和中国化”的
             主张,认为研究和宣传辩证法,“最要紧的,是熟能生巧,能把它具体化、实用化,多引
                                                                                               〔 42〕
             例子或问题来证明它。同时语言要中国化、通俗化,使听者明白才有意义”。 1936 年 9
             月,陈伯达也提出 “使唯物辩证法在中国问题中具体化起来,更充实起来”的主张。
                                                                                                         〔 43〕
             1938 年 4 月,艾思奇进一步强调 “现在需要来一个哲学研究的中国化、现实化的运动”,
             认为 “过去的哲学只做了一个通俗化的运动,把高深的哲学用通俗的词句加以解释,这在
             打破从来哲学的神秘观点上,在使哲学和人们的日常生活接近,在使日常生活中的人们也
             知道注意哲学思想的修养上,是有极大意义的,而且这也就是中国化现实化的初步” 。
                                                                                                        〔 44〕
             这为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概念的提出,做了重要的铺垫,也为新民主主义文化理论的
             形成提供了重要思想源头。
                  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随着新启蒙运动的发起者陈伯达、艾思奇、何干之等人辗转到
             达陕北,“中国化”“大众化”“通俗化”等概念名词也逐渐在延安理论文化界广泛使用起
             来。1937 年 11 月 13 日,从贤在延安 《解放》周刊发表 《现阶段的文化运动》一文,认
             为:“要启发民众抗战的伟大力量,必须使文化运动和他们的生活密切结合。我们说现在
             要加紧文化的大众化运动,就是要使这运动真正成为中国广大民族的文化运动,要使我们
             的文化运动充分中国化!”作者对五四及之后的新文化运动进行了反思,认为 “过去的新
             文化运动,外国气味实在太重了,这是它不能成为大众文化的一个原因”。鉴于此,他强
             调,新文化运动应该包括 “民族的”、“民主的”和 “大众的”内容,指出:“目前文化
             运动的任务是要动员广大民众参加抗战,保证抗战的胜利,所以它的内容首先就是民族
             的。”“为要保证统一抗敌的强固,文化运动不能不有民主的内容。”“不和民众生活发生
             真实联系的文化,不会被民众接受,不能成为真正通俗的大众化的文化。” “文化人的一
             切创作活动,应该以中国民众的实生活为内容。应该提出民众所要提的问题,反映着他们
             的各种要求,和民众的生活打成一片。”“从贤”究竟是谁的笔名,尚无从得知。不过,从
             该文的内容来看,他很明显受到了新启蒙运动的影响。这也难怪在文章中,他还专门谈了
             新启蒙运动的方向问题,指出:“抗战以前所提出来的新启蒙运动,也应该向着这样的方
             向展开,因为新启蒙运动的目标是要唤醒中国民众的民族自觉。要唤起民众的自觉,首先
             就必须要认识民众的生活。”
                                           〔 45〕
                  继从贤之后,1937 年 11 月 20 日,李初黎更是明确强调新文化运动的重要任务之一,
             就是 “提高文化水准,使马列主义更具体化、中国化,同时更广泛地深入进行通俗化、大
             众化的工作” 。1938 年 5 月 22 日,陕甘宁边区文化界救亡协会在 《我们关于目前文化
                           〔 46〕
             运动的意见》中,进一步提出新文化 “民族化”“大众化”问题,指出:“从我们过去一
             切文化运动的经验已经证明了出来,忽视文化上旧的民族形式,则新文化的教育是很难深
             入广大的民众的。因此,新文化的民族化 (中国化)和大众化,二者实是不可分开的。
             忽视民族化而空谈大众化,这是抽象的,非现实的。”                                 〔 47〕
                  在总结以往新文化运动的基础上,1938 年 10 月中上旬,毛泽东在中共六届六中全会
             所作的 《论新阶段》的报告中,明确提出了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概念,指出:“马克
             思主义的中国化,使之在其每一表现中带着中国的特性,即是说,按照中国的特点去应用
             它,成为全党亟待了解并亟须解决的问题。洋八股必须废止,空洞抽象的调头必须少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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