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9 - 《社会》2025年第1期

社会·2025·1会·2025·1
社
与此同时，中国式现代化实践也面临着国际社会承认的问题。 改革
开放以来，世界看到了中国改革的伟大成就并且予以承认，但是一些人
认为中国的崛起必然挑战西方的霸权，从而恐惧中国的崛起，这依然是
一种“误认”。 在这样的局势之下，中国人要“讲好中国故事”，提升我国
的国际舆论话语权，其核心议题之一就是对“人民性”的阐释，关键是要
改变世界对中国的错误印象和错误承认， 加快中国与世界的正常交流
进程。
从国际视 野 看 ， 中国式现代化实 践 中 的人 民 性 必 须 关 注 两 个 视
角 ，一 个 是“政治 性 ”，一 个 是“国民 性 ”，这 两 个 视 角 都 有可 能 成 为 偏
见或者“标签”。 政治性视角的差异来自于社会形态、发展道路、政治
体制和意识形态的差异，从政治性视角出发可能导致对中国的人民性
的错误承认 （贬低或者污名化）。 国民性视角的差异源于文化传统不
同。 在这里，人民性和“国民性”（民族性）的概念就有了交集。 从国际
视野看人民性，必然包含中国人对自己的民族性格进行自我认知和自
我反思的内容，也必然包含世界各国对中国及中国人民的看法，及 其
演变过程。
中国的文化传统产生了重视集体、主张和谐共处的民族性，这和西
方社会重视个人，主张自身权利的民族性之间具有很大差异。 中国人在
和世界打交道的过程中，极容易走向文化自卑和文化自大，可能引发外
界对中国“人民性”的错误承认。
援引霍耐特的看法，国家之间的承认指向的是对其他国家的包容。
“一个国家的公民都非常热衷于看到他们的国家得到其他国家应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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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重和敬意。 ” 这种公共同意是对国际承认的渴望，构成了一个国家
的自尊，它是国家性承认的来源。 国家间的和解、和平与合作就是国家
间承认的规范性基础。“不同国家的公民一定要有承认彼此文化成果和
历史成就的经历，两者共同构成了他们集体自尊的条件。 一种政治理论
如果不能从概念上理解这种跨国信心建构的情感根源， 也就无法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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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设想文明的世界政治的规范性条件。 ” 为了破除上述标签带来的刻

39. 霍耐特，阿克塞尔.2024.我们中的我：承认理论研究[M].张曦、孙逸凡，译.南京：译林
出版社：152.
40. 霍耐特，阿克塞尔.2024.我们中的我：承认理论研究[M].张曦、孙逸凡，译.南京：译林
出版社：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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