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7 - 《社会》2024年第4期
P. 117
社会·2024·4
表现不尽如人意。 队长警告说,若在培训期结束后,她的割胶技术还没
有明显提高,那么她就可能无法通过割胶考核了。 于是,阿萨的父亲和
母亲每天加班对她进行培训指导,最终,她终于获得考核资格。 可惜的
是,考核时,阿萨比较紧张,没有通过。 于是她又参加了加试,最终获得
了替补胶工的资格。 阿蒂也是 2019 年春第一次参加考核,她的丈夫是一
名正式胶工。 为了顺利通过考核,她提前一小时到达考核地点进行考前
练习,“我有点紧张,平时练习的时候队长说我割得还不错,但是今天有
时间限制,我必须割得快一点,可我怕割得太快会伤到树,伤树扣分更
多”。 经过努力,阿蒂最终被录取为一名正式胶工。
除替补胶工外,“胶二代”也是农场的储备劳动力。 村寨共同体为个
体家庭提供了劳动力代际再生产的空间。“胶二代”的日常生活几乎围
绕着橡胶生产展开,其家庭的劳动节奏、教育资源获取、社交与娱乐活
动等都是在农场中进行。对农场劳动与生产的耳濡目染,使“胶二代”能
够更为自然地进入胶工行列。前文案例中的阿萨就是一名“胶二代”,到
了工作年龄,她就开始学习父母,试图成为一名胶工。 下面两个案例中
的阿瑞是辍学后被农场吸收为胶工的, 阿特则是大学毕业后找不到合
适工作而成为一名胶工。
阿瑞随哥哥一家来到农场。 先是在胶工子弟学校念书,可
惜成绩一直不好。 读到小学五年级时,他就辍学在家了。 辍学
后,一队队长邀请他去割胶。 队长告诉笔者:“你别看阿瑞学习
不好,但是他很聪明,我教他割胶,他一学就会,而且割得很
好,我很喜欢他。 ”
阿特是农场的“胶二代”,2018 年从南塔师范学院毕业后
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 15 他的父母都是胶工,但他母亲因为
需要照顾外孙女而在2017 年退休了。 为缓解家庭经济压力,阿
特参加了 2019 年的胶工考核,顺利成为了一名正式胶工。 阿
特的母亲非常开心,说他:“在家待业半年,终于有工作了! ”
与阿萨、阿瑞及阿特等一同踏入胶工行列 的“胶二 代 ”还有很 多 。
从农场角度看,“胶二代”从小在橡胶农场中成长,对农场和割胶劳动
15. 南塔师范学院是老挝本地大学,其毕业生均可以成为中小学教师,但需要花钱疏通
关系。 阿特家拿不出大笔“疏通经费”,并且当地教师工资比较低,通常每个月收入只有
1000 元人民币,明显低于割胶收入。
· 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