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03 - 《社会》2022年第5期

社会·2022·5

“activities” by means of complete and rational laws and institutions. In principle，
modern men do not need to be highly virtuous to pacify and transform their desires
and win the recognition of others and freedom. By simply obeying laws and
institutions， this could be achieved. However， while modern society can offer us
economic， social and political independence and freedom， it cannot provide us with a
place to live that is a truly comparable to a home. What we need to think is that
whether we have other possibilities besides the rationalization and perfection of laws
and institutions. For us， a nation with a strong ethical tradition， the future still
depends on whether we can find and revive those ethical traits from our own tradition to
steer rationalised laws and institutions to create a communal life worthy of desire.
Keywords：desire， ethos， virtue， laws， civil society

一、 引论：伦理作为社会理论的核心议题

著名的社会理论和政治理论家卢克斯（Lukes, 2010: 549）曾指出：
“上个世纪之交，‘道德’（ morality）和‘风俗’（morals）在社会学曾是一个
核心主题，但是并没有延续下来作为一个受到关注或研究的领域。 ”众
所周知，从对法（ Recht）、道德和国家的批判转向“对市民社会的解剖”
是青年马克思思想成熟的标志。 对他来说，最初市民社会之所以构成一
个问题，正是因为它在道德上的利己主义特征。 尽管在随后的思想发展
中，马克思的市民社会批判呈现为某种不带道德评价色彩的制度分析，
但这正好体现了其处理伦理和道德问题的独特进路（马克思，1962: 8；
2002b： 184-188）。 同样，虽然韦伯要求研究者区别事实与价值，但这并
不意味着社会科学需要无视或无法研究包括伦理在内的各种价值。 相
反，他的新教伦理研究正是要澄清，甚至唤醒曾经承载资本主义和现代
民主政治的市民阶层的精神特质， 并重新振奋已经走向衰朽的现代文
明。而涂尔干终其一生都试图建立一门“道德科学”，即借助实证科学的
方法去研究道德的起源、功能和变迁，以便为法国乃至欧洲的社会重组
和道德重建提供借鉴。 总之，社会学的不同传统正是在回应道德或伦理
问题的过程中，逐渐形成了各自的分析进路和研究方法。 1

1. 在 没 有 特 别 指 明 时 ， 在 当 代 学 术 语 境 下 ， 伦 理 与 道 德 一 般 是 通 用 而 不 做 区 别 的
（ Cassin and Prost, 2014）。

· 9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