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7 - 《社会》2021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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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2021·4
纵向约束体制 社会
2021·4
CJS
论中国历史上一种思想模型 第 41 卷
曹正汉
摘 要：郡县制国家的潜力，在于它能利用和发挥纵向约束机制的作用，使得
国家既具备足够的能力保卫疆域、实施法律和维护社会秩序，同时，其权力又
有所约束。 因此，在中国，如何建构纵向约束机制，如何发挥纵向约束机制的
作用，是国家建构和国家治理的重大问题。 在中国历史上，学者们对这些问题
作过系统性探索，其探索的方向是以“天命观”为基础建构国家与社会关系，并
把它扩展为中央、地方与社会之间的相互约束关系。 这种探索的意义，在于它
揭示了纵向约束机制充分发挥作用的两项重要条件：一是“统”与“治”分开，
一是政权与治权分开，以形成集中统治与分散治理相结合的模式，即本文所说
的“纵向约束体制”。
关键词：郡县制 中央集权 地方分权 纵向约束机制
The Vertical鄄Mutual Constraint System：A Historical State Model
in China
CAO Zhenghan
Abstract： One of the conundrums in state鄄building is that the state must not only have
* 作者：曹正 汉 浙江 大学公 共管理 学院（Author：CAO Zhenghan，School of Public Affair，
Zhejiang University）E-mail:caozhenghan@zju.edu.cn
** 本文为浙江大学民生保障与公共治理研究中心课题“中国地方公共事务治理：纵向约
束机制的作用与局限”（项目编号：21JDZS02Z）的研究成果，同时受“中央高校基本科研
业 务 费 专 项 资 金 ” 资 助 。 [This research is supported by the Center of Social Welfare and
Governance, Zhejiang University（21JDZS02Z） and the Fundamental Research Funds for the Central
Universities.]
笔者先后在南开大学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中国人民大学首都发展与战略研究院、
浙江大学科斯经济研究中心和浙江大学社会学系“经济社会学工作坊”报告了本文的初
步观点。 感谢刘世定教授、宣朝庆教授、毛寿龙教授、李文钊教授、孙柏英教授、谭荣教
授、高翔教授、刘玉照教授、尤怡文研究员、张翔副教授、王庆明副教授、董长贵副教授、
翟文康博士等同仁的批评指正。 文责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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