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31 - 《社会》2021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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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2021·2

           可 能 性越高, 对女性而言尤其明显 (Giskes,et al.,2008;Heraclides and
           Brunner,2010;Langenberg,et  al.,2003;Malhotra,et  al.,2012;Muraro,et
           al.,2016)。 然而, 为数不多的基于发展中国家的研究得出了相反的结
           论。 拉蒂( Lartey,et al., 2019)基于加纳成人样本的研究发现,儿时的社
           会经济地位越高,人们成年后肥胖或超重的可能性反而越高。 作者将
           其归因为社会经济地位较高的父母更可能负担得起西式餐饮,增加了
           子女摄入高热量食品的可能性,由此提高了其成年后肥胖的几率。 基
           于 其 他 中 等 收 入 国 家 如 巴 西 的 研 究 也 得 出 了 类 似 的 发 现(Muraro,et
           al.,2016)。 需要注意的是,上述研究大多是在社会决定论的框架下进
           行的。
               尽管长期效应模型可以考察基线测量的社会经济地位对后期肥胖
           的影响, 但并未彻底克服反向因果的难题。 有学者 ( Kawachi,et al.,
           2010)指出,这是因为在基线测量之前人们的健康状况很可能影响基线
           调查时其社会经济地位。 即便研究者测量了更早期的社会经济地位和
           健康状况,仍然需要面对二者之间存在双向因果关系的可能。 因此,需
           要更严密的研究设计来进行因果推断, 按照因果关系的强弱可分为以
           下三种:( 1)直接干预社会经济地位的社会实验;(2)社会经济地位的
           外生性变化的准社会实验;(3)基于追踪数据并仔细控制了混淆变量的
           观察性研究。
               就社会经济地位与肥胖的因果关系这一议题而言, 使用社会实验
           或准实验研究设计的文献并不多。 阿吉( Akee,et al.,2010)发现,青少
           年时期的外生性收入转移对贫穷青少年成年时的身体质量指数(Body
           Mass Index,简称 BMI)有正向影响。 此外,大多数因果探索使用的是基
           于追踪数据的观察性研究,提供了两种因果方向的证据。 一方面,从社
           会决定论出发,借助追踪数据的优势使用个体层面的固定效应模型,学
           者们发现社会经济地位与肥胖之间存在显著的因果关系, 尽管其在社
           会间和性别间呈现异质性(Levasseur,2015)。 另一方面,从健康选择论
           出发, 关注个人 BMI 等肥胖指标对其之后的社会经济地位获得的影响
           (Jusot,et al.,2008;Pan and Qin,2013;Shimokawa,2008;Susan and Sanders,
           1993)。 研究发现,就女性而言,身材肥胖会增加其失业的可能性(Jusot,
           et al.,2008),降低其社会经济地位(Conley and Glauber,2006;Hammarstr觟m
           and Janlert,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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