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8 - 《社会》2020年第2期

社会
情感劳动中的积极体验：深层 ２０２０ · ２
犆犑犛
表演、象征性秩序与劳动自主性 第 ４０ 卷

梅笑

摘 要 ： 情感劳动研究的一个重要取向是从组织心理学的视角探究情感劳动
对从业者造成的负面影响及形成原因 ， 但对其可能带来的积极体验没有给予
足够关注 。 本文以月嫂为例 ， 从文化社会学的视角探索情感劳动从业者如何
通过边界工作创造积极的工作体验 。 研究发现 ， 能够获得积极体验的月嫂会
采用 “ 深层表演 ” 策略主动破除边界 ， 将工作关系拟亲属化 ， 并进行一定程度
的 “ 慈善 ” 劳动 。 她们还通过打造 “ 育儿专家 ” 的形象来建立象征性秩序 ， 以便
在与雇主的互动中争取主动 。 这两种策略都是劳动者通过构建象征性边界
来挑战社会性边界的过程 。 本文认为 ， 情感劳动的 “ 自主性 ” 应纳入关系视
角 ， 关注劳动者建立平等而有意义的社会关系的能力 ， 而非仅强调边界清晰
的独立 “ 自我 ” 和对劳动过程的自主控制 。
关键词 ： 情感劳动 自主性 深层表演 象征性边界 社会性边界

，
犘狅狊犻狋犻狏犲犈狓 狆 犲狉犻犲狀犮犲狊犻狀犈犿狅狋犻狅狀犪犾犔犪犫狅狉 ： 犇犲犲 狆 犃犮狋犻狀 犵
犛 狔 犿犫狅犾犻犮犅狅狌狀犱犪狉犻犲狊 ， 犪狀犱犔犪犫狅狉犃狌狋狅狀狅犿 狔
犕犈犐犡犻犪狅
犃犫狊狋狉犪犮狋 ： 犗狀犲犻犿 狆 狅狉狋犪狀狋犪 狆狆 狉狅犪犮犺狋狅狊狋狌犱 狔 犻狀 犵 犲犿狅狋犻狅狀犪犾犾犪犫狅狉犻狊狋狅犳狅犮狌狊狅狀犻狋狊
狀犲 犵 犪狋犻狏犲犻犿 狆 犪犮狋犳狉狅犿狋犺犲 狆 犲狉狊 狆 犲犮狋犻狏犲狅犳狅狉 犵 犪狀犻狕犪狋犻狅狀犪犾 狆 狊 狔 犮犺狅犾狅 犵狔 ．犔犲狊狊
犪狋狋犲狀狋犻狅狀犻狊 狆 犪犻犱狋狅狋犺犲 狆 狅狊犻狋犻狏犲犲犳犳犲犮狋．犜犺犻狊 狆 犪 狆 犲狉犪犱狅 狆 狋狊犪犮狌犾狋狌狉犪犾狊狅犮犻狅犾狅 犵狔
犪 狆狆 狉狅犪犮犺狋狅狊狋狌犱 狔 犺狅狑 “ 犿犪狋犲狉狀犻狋 狔 犺犲犾 狆 犲狉狊 ” 狌狊犲犫狅狌狀犱犪狉 狔 狑狅狉犽 ， 狊狌犮犺犪狊犱犲犲 狆
犪犮狋犻狀 犵 犪狀犱犮狅狀狊狋狉狌犮狋犻狀 犵 狊 狔 犿犫狅犾犻犮犫狅狌狀犱犪狉犻犲狊 ， 狋狅 狆 狉狅犱狌犮犲 狆 狅狊犻狋犻狏犲犲狓 狆 犲狉犻犲狀犮犲狊犻狀

 作者 ： 梅 笑 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 （ 犃狌狋犺狅狉 ： 犕犈犐犡犻犪狅 ， 犐狀狊狋犻狋狌狋犲狅犳犛狅犮犻狅犾狅 犵狔 ，
犆犺犻狀犲狊犲犃犮犪犱犲犿 狔 狅犳犛狅犮犻犪犾犛犮犻犲狀犮犲狊 ） 犈犿犪犻犾 ： 犿犲犻狓犻犪狅 ＠ 犮犪狊狊．狅狉 犵 ．犮狀
 本文是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 “ 情感劳动作为文化生产模式的社会学研究 ”
（ １７犆犛犎０４７ ） 的阶段性成果 。［ 犜犺犻狊狊狋狌犱 狔 犻狊犳狌狀犱犲犱犫 狔 狋犺犲犖犪狋犻狅狀犪犾犛狅犮犻犪犾犛犮犻犲狀犮犲犉狌狀犱狅犳
犆犺犻狀犪 （ １７犆犛犎０４７ ） ． ］
感谢师友和匿名评审的批评和建议 ， 感谢受访者 。 文责自负 。

１
· １ ·
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