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8 - 《社会》2020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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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公众的公共空间 : 北京大栅栏院落调整中的国家与个人
共有 、 公共与私人三种形式 ( 犅犾犪犮犽犿犪狉 , 2006 ; 刘超群 , 2017 )。 其中 , 共
有是属于全体人所有的共享资源 , 即每个人都有不被排除在外的权利 ,
被认为是在国家控制与市场力量之外的部分 。 但由于所有者不可能排
斥其他人的分享 , 所有成员联合达成一致最优行为的协议成本高到无
法承受 ( 德姆塞茨 , 2007 ), 因而通常是由具有超级理性能力和高执行效
率的科层政府来代理占有和执行这些权利 ( 渠敬东 , 2013 ; 刘超群 ,
2017 )。 这使公众对共有地的权利很容易发生偏差 。 英国和美国土地
产权的历史变迁表明 , 现代自由主义 、 中产阶级和新自由主义崛起的过
程就同时发生了公共 、 私人对共有土地的圈占和掠夺 ( 犅犾犪犮犽犿犪狉 ,
2006 )。 公共空间很容易被认为是共有 , 但实际上其大部分土地是政府
所有的 ( 犅犾犪犮犽犿犪狉 , 2006 ; 刘超群 , 2017 )。 公共空间常受到统治者的操
控 , 例如 , 奥斯曼在巴黎打造的林荫大道和广场就是拿破仑三世建立市
场霸权的橱窗 ( 犎犪狉狏犲 狔 2006 )。 公共空间在美国被视为公共机构 , 由
,
政府对公共安全性等进行严密的监控 ( 犛犮犺犻狏犲犾犫狌狊犮犺 , 1997 ; 犅犾犪犮犽犿犪狉 ,
2006 )。 公共空间也存在私有化的趋势 , 进一步产生对社会其他人群的
排斥 。 公共设施的流失 、 街道的废弃和郊区化的发生 , 都被认为是私有
化以及政府过度管治或完全忽略的结果 ( 犛犿犻狋犺 , 1996 ; 犕犻狋犮犺犲犾犾 , 2003 ;
犔狅狑 , 2006 ; 犔狅狑犪狀犱犛犿犻狋犺 , 2006 )。
2. 空间的管理与使用 : 集体私有主义与社会冲突的发生
在空间的产权之外 , 空间的管理和使用及使用者是衡量公共性的
另外两个主要维度 ( 犖é犿犲狋犺犪狀犱犛犮犺犿犻犱狋 , 2011 ), 影响着人对空间的感
知和行动 , 进而对公共和集体文化的建构发生作用 。 就空间的管理来
讲 , 政府通常会通过土地制度和城市管治制度等来使公共空间得到有
序的维持 。 例如 , 英国的公共空间就有规划当局 、 地方政府和道路主管
部门等通过 《 城乡规划法 》《 地方政府法 》《 公路法 》 和 《 公共卫生法案 》 等
多种法规来维护公众权利和政府的公共职责 ( 刘超群 , 2017 )。 就公共
空间的使用来讲 , 这通常是个体与政府互动的过程 。 这类似于塞托的
空间实践概念 。 他认为人通过行走来与物质世界相互作用 , 从而将城
市空间转化为自己的空间 , 在城市的管辖中创造出自己的意义 , 以形成
对制度性空间的反抗 ( 吴飞 , 2009 ; 塞托 , 2015 )。 个体的空间实践在产
生与宏观结构系统的对抗的同时 , 也会通过与公共空间物质及视觉文
化之间的互动而产生对集体文化的承诺 ( 犃犿犻狀 , 2008 )。 但艾美 ( 犃犿犻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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