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25 - 《社会》2019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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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9 · 6

   亿元,其中中央财政安排重建基金 3026 亿元, 19 个援建省市共投入
   825 亿元,灾区累计接受社会捐赠资金和物资 797 亿元,特殊党费 93
   亿元,香港和澳门特区政府分别支持 100 亿港元和 55 亿澳门元。 4 与之
   对应,四川省地方财政一般预算收入 2008 年为 1041.8 亿元, 2009 年
   为 1174.2 亿元。 5 可见,从资源动员角度来看,海量的灾后重建资源主
   要来自于各级各地政府,社会捐赠资源仅占不到 8% 。
       其次,就资源如何到达灾民手中和用于支持抗震救灾的途径而言,
   体制内依然是主流渠道(史培军、张欢, 2013 )。即使是体制外的大量社
   会捐赠资源,也主要通过体制内渠道发放到灾区和灾民手中。邓国胜
   ( 2009 : 76-77 )指出,截至 2008 年底,汶川地震的救灾捐款共 652.5 亿
   元,其中,党政部门募集资金 379.33 亿元,占 58.1% ;各级红十字会、
   慈善会和公募基金会共募集 273.17 亿元,占 41.9% 。 6 红十字会和慈
   善会都是参公管理单位,有的慈善会甚至是民政部门下属单位。在灾
   后重建阶段,除中国红十字总会、中华慈善总会和全国性公募基金会募
   集的 74.11 亿元由其自行安排使用外,非灾区省份的地方红十字会、慈
   善会或地方公 募 基 金 会 的 资金 大多由 政府 统筹使 用 (邓 国 胜, 2009 :
   89 )。可以说,汶川地震后的社会捐赠资金主要流向了党政部门。
       因此,无论是从资源来源还是发放渠道来看,政府都是灾后重建的
   主角。地方政府的执行力和绩效在救灾重建过程中扮演了核心角色(陈
   升、刘泽, 2014 )。这与西方发达国家以社会力量为主的灾后重建模式存
   在很大差异。一项中美对比研究指出,在美国灾后重建中,保险赔付是
   最主要和最有效的救助来源;而在汶川地震重建过程中,银行信贷和政
   府补贴是最主要和最有效的救助来源(石蜜蜜等, 2015 )。这一资源动员
   和配置上的差别不仅体现在救灾和灾后重建过程中,也反映了常态社会
   下不同社会力量之间的关系。欧美等西方社会的资源配置是在政府、市
   场和公民社会这三大力量的制衡中实现,但在中国这三大力量严重不均
   衡,政府力量一家独 大。换 言 之,中国是 一个 政府 主导型社 会(李强,


   4. 温家宝 .2011. 在汶川地震灾后恢复重建座谈会上的讲话[ 犖 ] . 《人民日报》 2011 年 5 月 10 日 .
   5. 数据来自 2008 年和 2009 年《四川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统计公报》。
   6. 也可参见民政部公告,截至 2009 年 2 月 28 日全国接收汶川特大地震救灾捐赠款物及使用
   情况, 犺狋狋 狆 : ∥狑狑狑. 犵 狅狏.犮狀 / 犵 狕犱狋 / 200903 / 20 / 犮狅狀狋犲狀狋 _ 1263891.犺狋犿 ,网址访问于 2019 年 3 月
   6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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