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5 - 《社会》2019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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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２０１９ · ６
表 ４ ：王维与僧人道士交游情况
所赠／写人物 王维诗作 代表诗句 年份
峡里谁知有人事？
崇梵僧 《寄崇梵僧》 ７２２
郡中遥望空云山
焦炼师 《赠东岳焦炼师》 山静泉逾响，松高枝转疏 ７２２
焦道士 《赠焦道士》 坐知千里外，跳向一壶中 ７２２
食随鸣磬巢乌下， ７３４ 或
萧居士 《过乘如禅师萧居士嵩丘兰若》
行踏空林落叶声 ７３５
璇上人 《谒璇上人并序》 少年不足言，识道年已长 ７４１
道一禅师 《投道一师兰若宿》 向是云霞里，今成枕席前 ７４１
黎居士 《酬黎居士淅川作》 着处是莲花，无心变杨柳 ７４３
沈居士 《过沈居士山居哭之》 野花愁对客，泉水咽迎人 ７５５
胡居士 《冬晚对雪忆胡居士家》 洒空深巷静，积素广庭闲 ７６０
胡居士 《胡居士卧病遗米因赠》 有无断常见，生灭幻梦受 ７６０
胡居士 《与胡居士皆病寄此诗兼示学人二首》 空虚花聚散，烦恼树稀稠 ７６０
釜山僧 《饭覆釜山僧》 晚知清净理，日与人群疏 ７６０
注： 是约略时间，不详。 疑天宝末年，具体时间不详。
“空居法云外，观世得无生”（《登便觉寺》， ７４１ 年），“眼界今无染，心空
安可迷”（《青龙寺昙璧上人兄院集并序》， ７４３ 年），“法向空林说，心随
宝地平”（《与苏卢二员外期游方丈寺而苏不至因有是作》， ７４６ 年）。王
维常用“法”“无生”“世谛”等佛教用语，可以看出其亲近佛理、自得于寺
院的宁静，对无生（涅?）充满向往之情，这些诗与同时期的山水诗相得
益彰，尽显虚静、空寂之境，如《游感化寺》“谷静唯松响，山深无鸟声”
“ 誓陪清梵末，端坐学无生”。
第三个时期是王维晚年尤其是去世前的几年，与僧人居士的往来
已成为其日常生活的核心。乾元元年（ ７５８ ）辋川别业变为寺院后，王维
除了为官，大部分时间都在京师与僧人相处。《旧唐书·王维传》载：
“在京师日饭十数名僧，以玄谈为乐。斋中无所有，唯茶铛、药臼、经案、
绳床而已。退朝之后，焚香独坐，以禅诵为事。”（刘籧等， １９７５ ： ５０５２ ）所
述情形当为王维晚年奉佛生活。《饭覆釜山僧》反映了他这一时期的精
神状态：“晚知清净理，日与人群疏。将候远山僧，先期扫弊庐。果从云
峰里，顾我蓬蒿居。藉草饭松屑，焚香看道书。燃灯昼欲尽，鸣磬夜方
初。一悟寂为乐，此日闲有馀。思归何必深，身世犹空虚。”此时，诗人
向往佛家的涅?境界，而现实世界中的一切因其虚幻不居，似乎已经不
那么重要了。王维受佛理影响，诗中常用“空”字，如“波澜动远空”（《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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