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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尺子如何“量到底”： 社会
２０１９ · ２
犆犑犛
基层治理中的制度硬化 第 ３９ 卷
以一个城市更新试点项目为例
施芸卿
摘 要：城市更新中日益增长的社会压力使基层政府产生制度硬化的需求，但
持续的高压体制又使其延续制度弹性的逻辑，两者间张力凸显，构成当前的治
理困境。本文通过对一个试点项目中制度硬化实践的观察提出核心问题：权力
运作空间如何在日益增强的规范性约束下得以再生产。本案例中，制度硬化被
拆分为“结果硬化”和“过程硬化”两部分，前者标识着鲜明的刚性边界，后者则
暗中预留出弹性空间。通过外部条件硬化、让步规则硬化、加压底线硬化这三
重机制，基层政府在与社会的互动中由表及里地拓展了硬化原则背后的边界，
使权力运作空间以一种更为正式化、制度化、组织化的形式不断生产出来，展现
出更深层、隐秘的治理技术及国家与社会的相互形塑过程。
关键词：制度硬化 基层治理 城市更新 权力过程
“ 犗狀犲 犚狌犾犲狉 犕犲犪狊狌狉犲狊狋狅狋犺犲犈狀犱 ”： 犚狌犾犲 犎犪狉犱犲狀犻狀 犵犻狀
犌狉犪狊狊狉狅狅狋狊 犌狅狏犲狉狀犪狀犮犲 ——— 犜犪犽犻狀 犵 犪 犘犻犾狅狋 犘狉狅 犼 犲犮狋 犻狀
犝狉犫犪狀犚犲狀犲狑犪犾犪狊犪狀犈狓犪犿 狆 犾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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犃犫狊狋狉犪犮狋 ： 犚犲 犵 犪狉犱犻狀 犵犾犪狌狀犮犺犻狀 犵 犪狀 狌狉犫犪狀 狉犲狀犲狑犪犾狆 狉狅 犼 犲犮狋 ， 狋犺犲 狉犻狊犻狀 犵 狊狅犮犻犪犾
作者：施芸卿 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 犃狌狋犺狅狉 ： 犛犎犐犢狌狀 狇 犻狀 犵 ， 犐狀狊犻狋犻狋狌犲狅犳犛狅犮犻狅犾狅 犵狔 ，
犆犺犻狀犲狊犲犃犮犪犱犲犿 狔狅犳犛狅犮犻犪犾犛犮犻犲狀犮犲狊 ） 犈犿犪犻犾 ： 狊犺犻 狔狇 ＠ 犮犪狊狊．狅狉 犵 ．犮狀
本研究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旧城改造与城市基层社会治理”（ １６犆犛犎００７ ）的阶
段性成果。［ 犜犺犻狊狉犲狊犲犪狉犮犺狑犪狊狊狌 狆狆 狅狉狋犲犱犫 狔狋犺犲犖犪狋犻狅狀犪犾犉狌狀犱狊狅犳犛狅犮犻犪犾犛犮犻犲狀犮犲狊犳狅狉犢狅狌狀 犵
犛犮犺狅犾犪狉狊犻狀狋犻狋犾犲狅犳 “ 犝狉犫犪狀犚犲狀犲狑犪犾犪狀犱犌狉犪狊狊狉狅狅狋狊犌狅狏犲狉狀犪狀犮犲 ”（ 犖犗．１６犆犛犎００７ ） ． ］
本研究源于沈原教授的长期教导，田野调查与闻翔一同完成，感谢上述两位及李阿琳、黄
晓春、邓燕华、陈家建等师友在不同场合提出的批评意见，感谢《社会》编辑部及匿名评审老师
的意见。文责自负。
此外，尤其感谢田野中给予大力支持的工作人员及被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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