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7 - 《社会》2018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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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8 · 3
始之前的“农转非”在很大程度上具有选择性(吴晓刚, 2007 )。有研究
表明,较高的受教育程度、党员身份和参军经历会显著地提高农村人口
“农转非”的可能性( 犠狌犪狀犱犜狉犲犻犿犪狀 , 2004 ),其中参军经历和党员身份
间接起作用,只是增加了转干和招工的机会(郑冰岛、吴晓刚, 2013 )。
当然,在具有高度选择性的户籍身份转变方式外,也存在由特殊政策带
来的隐性的“农转非”方式,随家属转户就是其中之一。这原非户籍制
度的本意,实际上却产生了一部分通过隐蔽通道实现“农转非”的群体
( 犡犻犪狀 犵2015 )。
,
改革开放以来,经济的快速发展冲击着原有的户籍制度,尤其是在
20 世纪 90 年代,大量的农村人口流入城市。于是,国家开始有意识地
调整、改革和完善彼时的户籍制度,将原来的指标控制转变为准入条件
控制;“农转非”的途径也逐渐多元化,撤村建居等集体性转变成为“农
转非”的重要方式。就集体性“农转非”而言,各地区采取的方式并不一
致,主要有“土地财政”驱动下的“土地换户籍”政策、以土地换小城镇社
会保障模式、整体上将失地农民接纳为城市居民等(常进雄, 2004 ;徐元
明, 2004 );代表性的实践是成渝统筹城乡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开展的
试图彻底打破城乡二元户籍壁垒的一系列制度改革。当然,在学者看
来,上述演变过程也是国家对公民权利逐步松绑的过程(刘力, 2012 )。
“农转非”是中国户籍制度中的特殊现象,农村居民的市民化不仅意味
着其居住地域的变迁和户籍的改变,而且蕴含着农民向市民角色转型
的内涵。
以上,本文梳理了城乡二元的户籍制度下“农转非”途径的多元化
发展:从早期较为严格的转变途径到后期特殊政策引导下的集体性转
变大量出现。实际上,我们可以看到,非农户口获得的难度在降低,且
“农转非”的规模在扩大。虽然同样是从农业户口转变为非农户口,但
通过不同途径实现“农转非”的群体有较大差异。早期,有学者( 犆犺犪狀
,
犪狀犱犣犺犪狀 犵1999 )将“农转非”途径总结为常规途径和特殊途径,前者指
招工、招生、招干和个人因素,后者则偏重特殊时代背景下的临时性政
策。类似的归类体现在郑冰岛和吴晓刚( 2013 )的研究中,他们将实现
“农转非”的群体划分为政策性和选择性两种,选择性“农转非”群体是
指遵循精英选拔机制,即依靠个人能力禀赋实现“农转非”,如升学、招
工、转干、参军等;而政策性“农转非”群体通常指依靠国家政策集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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