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9 - 《社会》2017年第6期

社会· ２０１７ · ６

犻狋狊犲犾犳犪狊犪犾犲 犵 犻狊犾犪狋犻狏犲狅狉狀狅狉犿犪犾狊犮犻犲狀犮犲狑犺狅狊犲狋犪狊犽犻狊狋狅狉犲 犵 狌犾犪狋犲狅狉犱犻狀犪狉 狔狆 犲狅 狆 犾犲 ’ 狊
犫犲犺犪狏犻狅狉狊犫 狔 犮狅狀狊狋狉狌犮狋犻狀 犵犪狊犲狋狅犳犿狅狉犪犾犾犪狑狊狑犻狋犺犾狅 犵 犻犮犪犾犮狅犺犲狉犲狀犮犲．犐狀犮狅狀狋狉犪狊狋 ，
狊狅犮犻狅犾狅 犵狔 犪狉 犵 狌犲狊狋犺犪狋狏犪犾犻犱狀狅狉犿狊犮犪狀狅狀犾 狔 犫犲犪犮犺犻犲狏犲犱犪犳狋犲狉犪 狆 狅狊犻狋犻狏犲狊狋狌犱 狔 狅犳犿狅狉犪犾
犳犪犮狋狊犻狀狊狅犮犻犲狋 狔 ．犛犲犮狅狀犱犾 狔 ， 犪狀狋犺狉狅 狆 狅犮犲狀狋狉犻狊犿狉犲 犵 犪狉犱狊狋犺犲狆 狌狉 狆 狅狊犲狅犳犿狅狉犪犾犻狋 狔犪狊狋犺犲
狉犲犪犾犻狕犪狋犻狅狀狅犳犺狌犿犪狀狀犪狋狌狉犲 ， 狑犺犲狉犲犪狊狊狅犮犻狅犾狅 犵 犻狊狋狊犲犿 狆 犺犪狊犻狕犲狋犺犲狊狅犮犻犪犾狀犪狋狌狉犲狅犳
狆 犲狅 狆 犾犲犪狀犱犿犪犽犲狋犺犲狊狅犮犻犪犾犳狌狀犮狋犻狅狀犪狊狋犺犲犫犪狊犻狊狅犳犿狅狉犪犾犻狋 狔 ．犜犺犲狉犲犳狅狉犲 ， 狋犺犲 狆 狌狉 狆 狅狊犲
狅犳犿狅狉犪犾犻狋 狔 犻狊狋狅狊犲狉狏犲狋犺犲犲狓犻狊狋犲狀犮犲狅犳狊狅犮犻犲狋 狔 犻狋狊犲犾犳．犜犺犻狊犮狅狀犳犾犻犮狋犫犲狋狑犲犲狀狊狅犮犻狅犾狅 犵狔
犪狀犱犲狋犺犻犮狊犱犲犿狅狀狊狋狉犪狋犲狊狋犺犪狋狊狅犮犻狅犾狅 犵狔犮犺犪犾犾犲狀 犵 犲狊狋犺犲犱狅犿犻狀犪狀犮犲狅犳狋犺犲犮犾犪狊狊犻犮犪犾
犺狌犿犪狀犻狊犿狋狉犪犱犻狋犻狅狀犻狀 犠犲狊狋犲狉狀狋犺狅狌 犵 犺狋犪狀犱 狆 狉犪犮狋犻犮犲犫 狔狆 狉狅狏犻犱犻狀 犵犪狉犪狋犻狅狀犪犾犻狋 狔
犻狀犺犲狉犲狀狋犻狀犺犻狊狋狅狉 狔犪狀犱狉犲犪犾犻狋 狔 ， 犲狊 狆 犲犮犻犪犾犾 狔犻狀狀狅狀狑犲狊狋犲狉狀狉犲犾犻 犵 犻狅狀狊犪狀犱狊狅犮犻犲狋犻犲狊．
犎狅狑犲狏犲狉 ， 狊狅犮犻狅犾狅 犵狔 犮犪狀狀狅狋犪犾狅狀犲 狆 狉狅狏犻犱犲狊狅犮犻犪犾狀狅狉犿狊犫 狔犼 狌狊狋狊狋狌犱 狔 犻狀 犵 犮狅狀狋犲犿 狆 狅狉犪狉 狔
狊狅犮犻犲狋 狔 狅狉狅狋犺犲狉犲狋犺狀犻犮 犵 狉狅狌 狆 狊狅狉犫 狔犪狀犪犾 狔 狕犻狀 犵 狋犺犲犻狉狊狅犮犻犪犾犳狌狀犮狋犻狅狀狊 ， 狊狅犮犻犪犾犾犪狑狊犪狀犱
狊狅犮犻犪犾狊狋狉狌犮狋狌狉犲狊．犜犺犲犳狌狀犱犪犿犲狀狋犪犾 狇 狌犲狊狋犻狅狀狉犲犿犪犻狀狊狑犺犪狋犽犻狀犱狅犳 狆 犲狅 狆 犾犲狑犲狑犪狀狋狋狅
犫犲犪狀犱犺狅狑狑犲狊犺狅狌犾犱犾犻狏犲．犜犺犻狊狊犺狅狌犾犱狀狅狋狅狀犾 狔 犫犲狋犺犲犳狅犮狌狊狅犳犲狋犺犻犮犻狊狋狊犫狌狋犪犾狊狅狋犺犲
狊狋犪狉狋犻狀 犵狆 狅犻狀狋狅犳狊狅犮犻狅犾狅 犵 犻狊狋狊．
犓犲 狔 狑狅狉犱狊 ： 犲狋犺犻犮狊 ， 狊犮犻犲狀犮犲 狅犳 犿狅狉犪犾犻狋 狔 ， 狀狅狉犿犪犾狊犮犻犲狀犮犲 ， 犿狅狉犪犾犳犪犮狋狊 ， 狊狅犮犻犪犾
犳狌狀犮狋犻狅狀

一、引论：一场被遗忘了的争论

１９０３ 年，列维  布留尔出版了《伦理学与风俗科学》（ 犔犪 犿狅狉犪犾犲犲狋
犾犪狊犮犻犲狀犮犲犱犲狊犿狌狉狊 ） １ 一书。在该书中，他大力提倡涂尔干的“道德

１． 有必要交待一下文中涉及的一些术语的习惯译法。 ①犔犪犿狅狉犪犾犲 ：希腊语的 θικ ó 在拉丁
语那里，既被翻译为 犿狅狉犪犾犻狊 ，又保留了对它的拉丁转写“ 犲狋犺犻犮狌狊 ”。因此法语中也有相应的两
个词即 犿狅狉犪犾犲 和 é狋犺犻 狇 狌犲 来表示“伦理的”或“道德的”。当这两个形容词作为名词使用时， 犾犪
犿狅狉犪犾犲 和 犾＇é狋犺犻 狇 狌犲 既可以指人们的某种行为规则，即道德或伦理，也可以用来指研究这种规
则的学科，即道德学或伦理学。汉语和英语学界习惯于把学科意义上的 犾犪犿狅狉犪犾犲 和 犾＇é狋犺犻 狇 狌犲
翻译为“伦理学”（ 犲狋犺犻犮狊 ），而把“道德”（ 犿狅狉犪犾犻狋 狔 ）以及“道德的”（ 犿狅狉犪犾 ）保留给与行为规则或
标准有关的翻译（黑格尔对伦理［ 犛犻狋狋犲 ， 犛犻狋狋犾犻犮犺犽犲犻狋 ］和道德［ 犕狅狉犪犾犻狋狋 ］的区分这里暂不涉及）。
②犔犲狊犿狌狉狊 ：源自拉丁语的 犿狅狉犲狊 ，后者是 犿狅狊的复数形式。 犕狅狊对应于希腊语的 θο ， θο
（复数形式为 θη ）。汉语学界通常将犾犲狊犿狌狉狊译为“风俗”“风尚”或“民情”，英语学界一般
将其译为 犿狅狉犲狊 、 犮狌狊狋狅犿狊或 犿狅狉犪犾狊 。 犔犲狊犿狌狉狊与 犾犪犿狅狉犪犾犲 都被用来指人们的某种行为规
则。二者的区别通常被认为是描述性（ 犱犲狊犮狉犻 狆 狋犻狏犲 ）概念和规定性（ 狆 狉犲狊犮狉犻 狆 狋犻狏犲 ／ 狀狅狉犿犪狋犻狏犲 ）概
念的区别（ 犆犪狊狊犻狀 ， 犲狋犪犾． ， ２０１４ ： ６９１－６９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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