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 - 《社会》2017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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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忏悔的发生学:忏悔者与生活世界(上)
中,这时,不管(通过)按照各部分和各种标志所作的说明及个
别把握的主动性造成了多么大的变样,也还存在着这种主动
性期间或之中屹立着的预先被给予性,流逝的是多样性的显
现方式,是统一的、可见的或可触摸到的感知印象,在这些感
知印象的显然被动的综合中显现出同一物、该物的同一种形
状,等等。然而,正是这种综合,作为对此种形式的综合,才具
有自己在这种综合本身中显示出来的“历史”……我们有充分
的理由说,如同我们在幼儿时代首先必须学习观看事物一般,
同样地,这样的情况在发生学上也必须先于其他一切意识方
式……因此,在幼儿时代预先给予的感知场景尚未包含任何
在单纯的观看中可能被解释为某物的东西。(胡塞尔, 2002 :
107108 )
这使得我们有可能以现象学的方法重返最早的明证之境。不过,
我们是否可以将这一讨论扩展到其他的领域,例如扩展到欲望?如果
我们讨论个体的历史,那么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历史?假如这一扩展得
以可能,那么从这一角度来说,精神分析不过就是在现象学所设定的
“框架”之内,填充了内容而已。这也是我们可以承认梅洛·庞蒂工作
之合法性的理据之一。正是从这一角度出发,从身体到性的社会现象
学才得以可能。一个人的身体并非他自己的肉体,甚至就这一肉体的
界定而言,早已经是一个世界与历史的概念,而非仅仅属于他自己的肉
体。然而这一讨论才刚刚开始。
第三,是双方对于语言作为一种在场与缺席的辩证性。现象学的
语言走向,或者说在现象学流派之中对于语言的重视,并不亚于精神分
析传统之中对于语言的重视程度。这可以为我们提供一种理解的切入
点,尽管这一切入点要放置到 20 世纪语言哲学的发展中来考察。对于
利科本人而言,这是一个可以立刻着手加以讨论的方面。
最后,作为与语言不可分离的方面,主体间性的问题同样是精神分
析与现象学的核心问题乃至核心焦虑。尽管需要复杂的讨论加以背
书,然而两种流派都承认主体间性的被给予性,诚如利科所说,都承认
“我们 所 有 与 世 界 的 关 系 都 有 其 主 体 间 性 维 度”( 犚犻犮狅犲狌狉 , 1971 :
386 )。
为了能够对这二者进行研究,我们必须找到一条线索或者一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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