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07 - 《社会》2016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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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出现。”时代的变迁吁求“更好的科学和更大的专业精进”,而现存的
   社会学———尤其是占主导地位的芝加哥社会学“人文主义取向”的研
   究———则被认为“太哲学”,新兴的“定量研究者”对社会学在“应对危机
   时的无 能 为 力”感 到 不 满,转 而 寻 求 “一 种 更 为 有 效 的 应 对 策 略”
   ( 犔犲狀 犵 犲狉犿犪狀狀 , 1979 : 193 )。就此 而 言,美国社 会学 界 出 现 的 这 种 “造
   反”运动,可谓是时代危机在学界内部引发的一种反应。
       帕森斯虽然积极支持和参与 犃犛犚 的创刊, 5 但他在“ 1935 年造反”
   中似乎是一个旁观者。 6 不过,和当时绝大部分美国社会学家不同 的
   是,帕森斯是以一种独特的方式来回应时代危机,这集中体现在其《社
   会行动的结构》( 犘犪狉狊狅狀狊 ,[ 1937 ] 1968 )一书中( 犅狉犻犮犽 , 1993 ; 犌犲狉犺犪狉犱狋 ,
   2002 ;赵立玮, 2015 )。帕森斯为美国社会学———尤其是它在第二次世
   界大战(以下简称“二战”)以后———的发展注入了一些新的要素和动
   力,包括对欧洲古典社会理论的系统引介、对社会科学中“一般理论”探
   讨的倡导等,促使美国社会学在“二战”后步入一个新阶段。一些研究
   者认为,以帕森斯、默顿为主要代表的“结构—功能理论”为 20 世纪 30
   年代以来的美国社会学发展的新趋势提供了一种替代性的理论范式,
   因此,“定量研究者和结构—功能主义者都是( 1935 年)造反的继承人。
   尽管两者都未(直接)促成这次造反”( 犔犲狀 犵 犲狉犿犪狀狀 , 1979 : 195 )。库克
   里克( 犓狌犽犾犻犮犽 , 1973 )则认为美国社会学在 1930 年至 1945 年间发生了
   一场“科学革命”,即早期芝加哥社会学的“生态学—互动论范式”逐渐
   被后来兴起的“功能主义范式”所取代。
       需要指出的是,“二战”对美国社会学后来的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
   它一方面强化了 20 世纪 30 年代以来的一些发展趋势,如定量研究进
   一步拓展为大规模的统计调查研究,社会学研究与企业、政府乃至军方
   的合作进一步加强,调查研究手段和技术不断提升和优化等;另一方面
   也为美国社会学添加了一些新的因素,例如大量欧洲学者和知识分子
   “流亡”美国,带来了丰富的思想和智识资源。在社会学方面,包括“法


   5. 比较帕森斯在 犃犑犛 和犃犛犚 上所发表文章的时间和数量,可从一个侧面印证当时社会学界
   的一种说法:前者类似于芝加哥社会学的“内部刊物”,而后者则“日益成为基于东部社会学的
   一个论坛”( 犔犲狀 犵 犲狉犿犪狀狀 , 1979 : 195 )。
   6. 在伦格曼( 犔犲狀 犵 犲狉犿犪狀狀 , 1979 : 189 )列举的斗争双方的参与者(核心成员和外围参与者)名
   单里,并没有帕森斯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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