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3 - 《社会》2016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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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绒藏人的房名制、内婚制与改土设屯
者可比。但番众皆系曾与官兵打仗之人,此时难以分其所犯
轻重,且其抵抗官兵固属可恨,而原其所以坚守,尚知各为其
主,亦复可矜。况为数过多,又系投降乞命,若不法外施恩准
其纳降,又何以昭天朝宽大之德,而全彼辈之余生也。若尽予
骈诛,实觉心有不忍。惟其中大小头人及其眷属自不便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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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处,应照前此平定准部时所有台吉、宰桑、德木齐等概行移
徙例妥为办理,但须趁官兵未撤时即为查明,于八旗及吉林、
索伦兵凯旋之便,令其分队携带押至京城,再行酌量安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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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各处降番若移于他处编管,未免人多费事,伊等俱系娴于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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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之人,两金川又有可耕之地,现在凯旋后,两金川地方立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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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营,添设提督、总兵等官,足资弹压,其应办善后事宜内,原
有随处耕屯之议,莫若即用此等降番就所在垦耕安业,尽力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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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各有将弁管束,久之可消其桀骜不驯之气,而令其交粮,亦
省 川省运粮之劳。(清高宗实录,卷 1000 ,乾隆四十一年正月
丁丑条)
根据这道谕旨,临近清军胜利才出降的大小头人及其眷属被带到
北京,在香山脚下定居下来,形成北京西山番子营(陈庆英, 1990 ),其余
则分散到河东和河西两地,与居留此地屯垦的绿营兵交错而居,垦耕安
业。另外,对于在战争进行过程中不断投降的“番人”(嘉绒人),皇帝因
为担心他们“反复无常”的性格会再次倒向金川土司一边,造成清军的
损失,所以曾将其迁离他们世居的寨子,分散在周边土司的辖地,由在
战争中与国家合作的土司代为管理。乾隆四十一年( 1776 年),皇帝下
旨将他们迁回,同样也定居在河东、河西两地(张羽新, 1994 : 124 )。
这样,除了留守绿营兵的屯田,政府对金川的“番人”(嘉绒人)也采
取同样的屯田制度,在大金川河东西两岸形成河西与河东两个嘉绒人
的“番屯”。对于如何选择官员管理“番人”(嘉绒人),阿桂建议乾隆皇
帝选择那些较早投降清军,奋力对抗自己土司的头人。乾隆四十一年
三月十二日( 1776 年 4 月 29 日),阿桂“拣派出力头人管理投番屯粮”
的奏折上报到军机处:
至浞侵地,除官兵耕种外,查有日尔底头人丹比西拉布、
章杂寨头人得洛思达拉上年投诚,屡在前敌打仗。又,达尔卓
克寨头人色木里雍中率六寨番民同时投顺官兵,因得直抵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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