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20 - 《社会》2015年第6期

走向法庭还是走上街头：超越维权困境的一条行动路径

以行政诉讼法、劳动法为武器维护自己的权益（ 犗 ’ 犅狉犻犲狀犪狀犱犔犻 ， ２００５ ；
犌犪犾犾犪 犵 犺犲狉 ， ２００５ ； 犜犺犻狉犲犪狌犪狀犱犎狌犪 ， ２００５ ）。这些方面的研究都关注普通
群众通过不同的动员方式打官司，对了解法律使用现状非常具有启发
性。但是，笔者认为至少在两个方面还有待后续的研究进行补充：第
一，现有研究对象主要是针对分散的个体，讨论个体在使用法律时的制
约因素，没有对一个群体或者组织及其法律动员进行研究；群体或者组
织使用法律一般是多次参与重复博弈（ 狉犲 狆 犲犪狋 狆 犾犪 狔 犲狉狊 ），与普通的个体
的一次性参与（ 狅狀犲狊犺狅狋狋犲狉狊 ）有着本质的不同（ 犌犪犾犪狀狋犲狉 ， １９７４ ）；第二，

对于群众去参与立法或者法规的制定尚缺乏关注。
本研究将从维权的角度关注制度内模式与制度外模式的区别和不
同的后 果。在 有 关 制 度 内 以 法 律 手 段 进 行 维 权 的 研 究 中，施 芸 卿
（ ２００７ ）的研究特别值得关注。施研究了拆迁户群体如何利用政治结构
特点发起万人大诉讼，然而该研究更多地是关注城市拆迁户定期组织
法律学习活动，在拆迁户中间进行法律宣传，诉讼本身更多地是一个集
体行动动员的方式。针对 犅 市的业主群体，陈鹏（ ２０１０ ）对他们的维权
进行了类型学的研究。除了一般意义上各群体普遍使用的上访维权之
外，陈还列出了诉讼维权和立法维权。这些研究为继续对 犅 市业主群
体的制度内法律维权进行研究奠定了基础。

本文将继续以更加详实的资料，在与各种抗争模式比较的意义上，
分析 犅 市业主使用法律维权的具体形式和复杂的结果。本研究关注的
业主群体，针对具体的冤情，大量地利用法规提起行政复议、诉讼、政府
信息公开、地方法规合法性审查，针对对象涉及物业管理公司、开发商、
基层政府、各个类别的政府职能部门等，并参与影响立法和地方法规。

二、华梦园小区与法律企业家 犚 先生

《新京报》在 ２００７ 年评选十大感动社区人物时，华梦园小区的 犚
先生位列其中。当时的颁奖词是：曾讨要数百万的物业管理启动性经
费，为了小区的热水问题在开发商办公室闹过绝食， 犅 市业主委员会协

会申办委员会召集人之一。《中 国新 闻周刊》在 ２０１３ 年采 访了 犚 先
生。今天， 犚 先生仍然是 犅 市业主群体中的活跃和领袖人物。除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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