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9 - 《社会》2015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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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略带虚荣的将那些嗜好变得像演戏。”在某种意义上讲,“奥莱利实
情”这档节目既是关于新闻的,在同等程度上也是关于奥莱利的。他在
每期节目的大部分时间里占据屏幕的中心位置,在节目所报道的每个
故事和每个话题中,他都是解释与诠释的焦点,并居于赋予这档节目以
生气的道德秩序的核心。不过,这里分析的对象不是奥莱利本人,而是
处于偶像地位的奥莱利形象。后者是以前者为基础的,奥莱利本人的
显著特点都浓缩其中,并清晰地呈现出来。奥莱利的形象超越实际生
活中的任何人,也超越其本人,它表征着重要的意象。
通过奥莱利著作中的自我表述,我们可以很好地讨论奥莱利的形
象。这些相同类型的自我表达在节目中被定期重复。尽管奥莱利采用
自传的形式来呈现这些细节,但在这里,这些细节被当作人物形象建构
的一部分———超现实的自我表象———的部分材料,正如博尔赫斯所言,
“将那些嗜好变得像演戏”。
在 2000 年出版的《奥莱利实情》( 犜犺犲犗 ’ 犚犲犻犾犾 狔犉犪犮狋狅狉 )中,奥莱利
,
( 犗 ’ 犚犲犻犾犾 狔2000 : 5 )写道:“无论此生我已有何作为或将有所为,我永远
都是工人阶级出身的爱尔兰裔美国人比尔·奥莱利”。他不时提及自
己作为工人阶级后代在少年时代遭遇各种窘迫的细节。在其著作《文
化斗士》( 犆狌犾狋狌狉犲犠犪狉狉犻狅狉 )中,奥莱利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某次,他
受邀参加作家茶座,一同受邀的还有自由派喜剧演员兼作家艾尔 ·
弗兰肯( 犃犾犉狉犪狀犽犲狀 )。在座谈期间,弗兰肯指责奥莱利并非工人阶级
出身,证据是奥莱利就读的高中与大学都属于私立天主教学校,甚至小
小年纪就曾去过佛罗里达度假。奥莱利不容自己的身世受到诋毁,辩
护道:“当时先父和我含辛茹苦地工作,因此才有机会入读私立高中和
后来的马利斯特大学,这所大学的学费在当时并不昂贵,……我们一家
,
人的确去过一回佛罗里达,……但坐的是灰狗巴士”( 犗 ’ 犚犲犻犾犾 狔2006 :
96 )。这个故事也出现在《奥莱利实情》中,毫无疑问,他赋予了该故事
,
重要的意义( 犗 ’ 犚犲犻犾犾 狔2000 : 5 )。奥莱利的教育经历在人物形象的塑
造上发挥了重要作用,这是阶级意识塑造个人观念的进一步反应。他
写道:“如同所有工人阶级的孩子,当离开里韦顿的老家进入更大的世
界时,我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阶级体系和它的死板性。当我还是马利
斯特大学的新生时,……我与同等阶级的大多数人一样,种族上属于少
数民族,而不是老牌新教徒;社会地位上恰好处于中产阶级的中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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