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43 - 《社会》2015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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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5 · 4
学家开始使用田野调查与参与观察的方法对这些社会进行精细的研究。
显然,这一方法的产生开始将关注的焦点放在对这些社会与文化本身的
理解上,也开始考虑它们在当代社会的意义,但人类学仍然被理解为是
研究这个世界的主流社会之外的剩余社会的一个学科。直到 1923 年,
拉德克利夫·布朗在就任人类学学会主席的致辞中还宣称,“今后我们
的社会人类学以及文化人类学的任务是开展对于世界上各个尚未开化
的人群的研究”(转引自芮德菲尔德[雷德斐尔德], 2013 : 13 )。
不过,这一情形在 19 世纪 30 年代以后发生了改变。 1939 年,劳
埃德·华纳( 犠.犔犾狅 狔 犱犠犪狉狀犲狉 )指出:“社会人类学的研究对象应该是
一切类型的人类社会,既包括原始型的社会也包括开化型的社会,既包
括简单型的社会也包括复杂型的社会”(转引自芮德菲尔德[雷德斐尔
德], 2013 : 14 )。同样是拉德克利夫·布朗, 20 年之后,他的观点有了
完全的改变, 1944 年他开始这样陈述社会人类学以及文化人类学的任
务:“社会人类学的研究对象是把整个地球上存在的形形色色的人类社
会全都 包 括 在 内 的”(转 引 自 芮 德 菲 尔 德 [雷 德 斐 尔 德], 2013 : 14 )。
1951 年,埃文斯—普理查德( 犈狏犪狀狊犘狉犻狋犮犺犪狉犱 )对这一时期有关人类学
学科研究对象的问题作了一个较为折衷、力图为多数人接受的表述:
从理论上说,社会人类学的研究对象应该是世界上存在
的所有人类社会;它应该是社会学这个大领域里的一个学科,
而且其主要的任务应该是开展对类似原始人类时代的那种形
态的社会的研究。我想,把社会人类学的任务做这样的认定
应该能为众多的人类学者们所接受。也许只有那些坚持认为
即便仅仅是在研究的具体操作上,而不是在理论上,偏重于对
原始人类时代的那种形态的社会的研究都是不可接受的人类
学学者们才会对我的这种说法持有异议(转引自芮德菲尔德
[雷德斐尔德], 2013 : 14 )
埃文斯—普理查德的说法似乎代表了一批传统人类学家对人类学
“主要任务”的坚守。但很显然,理论上,人类学的研究对象应该涵括整
个人类已成为这一时期人类学家的共识。事实上,到了 20 世纪 40 年
代后期和 50 年代初期,人类学研究所谓文明社会蔚为风潮。这一时
期,有关马来西亚、缅甸、巴拉圭、中国、日本、加拿大、比利时以及美国
等地的民族志陆续出版,尤其是一些著名人类学家也转向现代社会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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