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03 - 《社会》2019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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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5 · 1

   经济和政治合法性的认可;拉德和李普赛特( 犔犪犱犱犪狀犱犔犻 狆 狊犲狋 , 1980 )认
   为,对分配公平的主观认识直接关系到对国家基本经济、政治和社会制
   度的认可。而在中国,社会地位获得、职业流动等因素也同样影响对公
   平机会的认知( 犠犺 狔 狋犲 , 2010 ; 犠狌 , 2009 )。二是对政府绩效的体察。经
   济社会发展水平普遍被认为受到政治的影响。因此,对经济增长、社会
   稳定等政府绩效的期望和体察就必然成为影响政治信任的重要因素

   ( 犕犪狀狊犫狉犻犱 犵 犲 , 1997 ; 犎犲狋犺犲狉犻狀 犵 狋狅狀 , 1998 ; 犞狅犾犮犽犲狉 , 1999 ; 犆犺犪狀犾犲 狔 ,
   犚狌犱狅犾 狆 犺犪狀犱犪狀犱犚犪犺狀 , 2000 ; 犓犲犲犾犲 , 2005 , 2007 )。转型期中国的研究也
   是如此。例如,孟天广和杨明( 2012 )利用 2008 年中国公民意识调查及
   政府统计数据发现,公民对政府在经济增长、民生福利、纯公共产品领
   域治理绩效的回顾和展望评价都和政治信任紧密相关。三是对政治合
   法性的感受。政治合法性基础的质疑、对政治腐败的感受,甚至对议员
   官员的私 生 活 评 价 等 等,都 会 直 接 显 著 地 影 响 政 治 信 任 ( 犌犪狉犿犲狀狋 ,
                           ,
   1991 ; 犗狉狉犲狀 , 1997 ; 犆犺犪狀犾犲 狔 犚狌犱狅犾 狆 犺犪狀犱犪狀犱犚犪犺狀 , 2000 )。再有,政治
   生活是一个公共过程,当公民很少参与时,他们也就自然对政治难以产
   生信任( 犓犲犲犾犲 , 2007 )。
       既然政治信任是一种主观认知和感受,那么,个体改变政治信任就
   起码有两种途径:其一,个体可以通过社会网络传播信息、强化印象、印
   证流言等方式来改变对政治结果的看法,本文称为“信息传播”途径;其
   二,个体还可以动员、汲取嵌入性资源,以和政府人员直接进行互动的
   方式来达成工具性目标,进而直接改变对政府人员、政府和政治制度的
   信任,本文称为“目标达成”途径。重要的是,饮食社交作为积累、维系、
   动员和汲取关系资本的重要形式,完全可以借助两种途径改变人们对
   政治的认知。也即,社交聚餐行为可以通过宴席上的信息传播和宴请
   的目标达成改变参与者的政治信任。实际上,与社团参与、春节拜年等
   其他社会互动行为相比,因为具有网络的广延性、时间上的频繁性和空
   间上的近距离互动等特点,社交餐饮对政治信任的影响力理论上应该
   更大、更显著。
       我们进一步来检视饮食社交的具体过程:饮食社交的背景和动机
   千差万别,但我们可以将其大致分为“无工具性目的”的聚餐和“有工具
   性目的”的宴请。“信息传播”可以作用于任何一种社交餐饮的形式之
   中。在宴请聚餐过程中,参加者之间所进行的交流如果涉及政治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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