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07 - 《社会》2014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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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4 · 5

       么( 狑犺犪狋 )。
       至于布尔迪厄谈到的选择性叙事,即便是对布尔迪厄“传记幻觉”
   论保持高度自觉的勒高夫( 犑犪犮 狇 狌犲狊犔犲犌狅犳犳 ),在其煌煌巨著《圣路易》
   ( 犛犪犻狀狋犔狅狌犻狊 )一书中,虽竭力表现圣路易在童年以后的生涯中有过的
   种种偶然、犹豫与关键时刻,但也不得不“只选取了某几个重要的事件,
   这些重要事件要求他(指圣路易)作出抉择,并对日后事态的发展产生
   了重大影响”(勒高夫, 2002 : 16 )。追求生活的全知性,就会走向另一种
   不可知论。威尔逊( 犠犻犾狊狅狀 , 1988 )在撰写自传时,充分意识到自己对于
   社会世界的主观认识或许是源于对特定事件的选择,但他同时认为,这
   并不必然意味着从中“得出的关系不正确”。
       事实上,布尔迪厄本人的立场也并非始终如一。他早期在阿尔及
   利亚及法国西南部贝阿恩地区进行的田野研究,采用的是民族志的研
   究方法;中期对于法国高等教育的研究和法国中产阶级的社会学分析,
   基本上都采用了最先进的定量研究方法;而在晚期他似乎又折回到最
   初的立场,对 于 传 记 叙 事 也 不 再抱 持决 绝的态 度。在《世界的 重负》
   ( 犜犺犲犠犲犻 犵 犺狋狅 犳 狋犺犲犠狅狉犾犱 )中,他重新看待了访谈的重要性及其在社
   会学研究中的方法论品质。该书采用传记式访谈,让每一位被访谈对
   象叙述一种特定的苦难,自供证言并作自我分析。每一章的标题都取
   自于访谈,并就相关访谈的背景与实施情况、访谈者的叙述进行了忠实
   而完整的转录。在生前出版的最后一本书《自我分析纲要》( 犈狊 狇 狌犻狊狊犲
  狆 狅狌狉狌狀犲犃狌狋狅犃狀犪犾 狔 狊犲 )中,虽然布尔迪厄( 2012 )仍特意强调:“此非
   传记”,并确确实实为自己的社会学设定了一个传记限制,以便尽可能
   地进行自我反思,但该书仍具有明显的传记性特征,尤其是该书的第四
   部分,俨然是动情的生命写实。
       当然,我们要以正确的态度对待布尔迪厄所谓的传记幻觉,记得在
   一种叙事之外存在的另一种甚至多重可能性,对具有社会学相关性的
   过去的体验尽可能清楚、精确、谨慎和明智地予以理解。传记研究者也
   有必要弄清楚自传中存在的假想的艺术创造、自我创造甚至捏造之处,
   不论它们是有 目 的 的 还 是 无目 的的,有 意识的 还是 无 意 识 的。默 顿
   ( 犕犲狉狋狅狀 , 1988 )说得对,简短的解释必定浓缩进非常小的空间之内,但
   能否具有一双细心的社会学之眼,看懂字里行间说了什么才是关键所
   在,在此基础上,我们才能真正有所理解,并在阅读时将自我的理解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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