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64 - 《社会》2014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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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营企业主与政治发展


   本那样的反动结局,也消除了俄国和中国那种农民革命的群众基础。
   与英国不同,在日本和德国,上层地主阶级以种种政治和社会的手段把
   农民束缚在土地上,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实施农业的商品化,这种“强迫
   型劳动体制”使得地主贵族求诉于国家的政治权力来对农民加以控制,
   这加强了他们对于专制君主的依附。而在中国和俄国,地主和贵族并
   没有深受商品经济的影响,这导致积聚了大量造反的农民。
       在斯考切波( 2007 )那里,资产阶级对于政治民主化的作用更加受
   到了质疑,在她看来,“土地—商人支配阶级”对于国家权力的反对更有
   可能导致的是旧制度的崩溃而非民主化。这种旧制度的崩溃又进而为
   农民革命创造了结构性空间,从而催生了社会革命。与摩尔类似,她也
   认为两个因素很重要,一是支配阶级与君主的关系,二是农村的阶级结
   构。她认为,第一,是否存在一个独立和抗争国家的支配阶级很重要,
   不过在摩尔看来,这种抗衡的支配阶级是导向民主的关键,在斯考切波
   看来,这隐藏了社会革命的根源。斯考切波认为,在法国旧制度和晚期
   帝制的中国,上层地主—商人阶级都获得了与君主专制的行政机器对
   抗的集体政治优势,两国的专制君主自上而下的现代化改革都触发了
   组织良好的支配阶级在政治上的一致反对,这种成功的反对瓦解了旧
   制度,也就不可避免地打开了法国和中国革命爆发的大门。在日本和
   普鲁士,支配阶级不足以对抗国家,因此,他们没有发生社会革命。第
   二,除了支配阶级与国家的关系之外,农村的阶级结构同样重要,这决
   定了在旧制度崩溃的情况下是否会发生自下而上的革命。在法国和俄
   国,它们具有村社自治的传统,农村阶级结构也为农民村社提供了有效
   的团结和自主的基础,从而成为重要的诱导农民反叛的条件;与之不同
   的是在英国,支配阶级的力量同样强大,但是,由于在农村阶级结构中,
   农民作为一个整体没有任何团结和自主,乡绅充当了领主的代理人,自
   耕农被吸收为隶属性的官员,劳动者和仆役通常都与他们的地主主人
   有着强有力的固定的联系。因此,在英国并没有爆发自下而上的社会
   革命。在斯考切波看来,中国是最接近英国阶级结构的国家,即既有一
   个强大的支配阶级,又有一个通过绅士阶层实施的对于农民的强大控
   制,但与英国不同,中国的这种乡村控制随着旧政权瓦解,并且,作为支
   配阶级的地方士绅与中央集权的帝制相联系,而没有全国性的议会将
   他们联系在一起,因此,其结果是农村混乱日益扩大,但没有发生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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