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1 - 《社会》2014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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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月由市民的生活模式和实际需要自然衍生出来的。
由于拥有很多特色印刷店,如荷兰的木屐村、威尼斯的玻璃吹制作
坊,所以整条街道成为一个旅游景点,香港旅游发展局也曾前往东南亚
宣传利东街。因此,除了全港达官贵人、时尚名人和普通市民,也有不
少海外游客慕名而来,专程订购喜帖,选购印有姓氏的红包袋,或购买
一些中国特色的印刷品留为纪念。比如,金成公司的客人远至东南亚、
美国及加拿大等地, 10 恒生公司也有来自美国、法国、印度、中东等地的
客户。 11
与香港经济神话同步,无数小家庭、小本经营者一步一艰辛为自己
开创了一个安身立命的空间。 20 世纪 30 年代初,湾仔印刷业就已经
成为居民生活的一部分,见证了香港成为“世界四大印刷中心之一”的
发展传奇。 12 “利东街的建筑物是香港本土特色印刷业存在的物质证
据,见证了香港印刷业的发展过程,具有独特的本地历史和文化价值”。
“利东街的旧建筑,反映了香港过去将近半个世纪的民间生活文化和历
史,凝聚着公众的集体回忆,具有历史、社会和人类学方面的文化价值”
( 吕烈丹, 2007 )。重建计划启动时,利东街 56 间地铺中,有 22 间印刷
请帖、喜帖或红包袋。不少店东已经做了 20 年,有些甚至集结了几代
人的心血,经历了印刷行业随社会转变而求存的岁月,构成别具一格的
“本土经济”。
自发的经济模式、较小的社区规模、较高职业同质性、较小流动性
和以家庭为单位的全面互动,足以使利东街形成具有人际互信、平等交
换、行业保护和全面参与社区公益的市民社区( 犮犻狏犻犮犮狅犿犿狌狀犻狋 狔 )(帕特
南, 2001 )。身处其中的社区成员具有较高的确定感、安全感和可靠感。
在很多香港人眼中,喜帖街是香港本土经济、旧区文化和社区网络的典
型代表(黄洪, 2005 ;李欧梵, 2005 ;梁文道, 2005 )。
卡斯特( 犆犪狊狋犲犾犾狊 , 1983 )将城市意义视为城市在不同历史时期被赋
予的角色,一直处在统治群体和从属社会群体之间的争夺中。居民重
视的是地方( 犾犪犮犲 )使用价值和象征价值(如家是温暖的象征)。但城
狆
10. 参见:“重建利东街 喜帖业陷困境”,《东方日报》, 犃47 , 2004-01-15 。
11. 参见:“送别喜帖街,再迎利东街”,《文汇报》百花周刊专题, 狆 01 , 狆 02 , 2006-05-28 ;“留
住利东街”,《明报》影像特区, 犱07 , 2005-07-31 。
12. 其他三大中心为美国、德国及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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