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6 - 《社会》2014年第1期

论无权者之权力的生成

为权力，这 个 界 定 受 “文 化 的 政 治”（ 狋犺犲狆 狅犾犻狋犻犮狊狅犳犮狌犾狋狌狉犲 ）（ 犖犪狊犺 ，
２０００ ）影响，不是单一指向政治权力，也不必然含有或排除强制性，而是
一种广义的权力，包括力量、意愿和能量和行动，是行动者内在特性和
外显行动的综合。这一定义承认国家机器在特定情况下有使用暴力的
合法性，但基本将暴力（武力）排除在外，隐含着从行动力（即最纯粹的
狆 狅狑犲狉狋狅 ）到影响力和控制力（ 狅狑犲狉狅狏犲狉 ），再到权威这样一个渐渐增
狆
强的序列。在暴力之外，只能够形成行动的权力是最弱的，通过行动造
成影响的权力稍强，通过行动能够支配 １ （但控制不了）的权力更强，能
够控制他人行动的权力最强大。权力的控制又分两种，一种是以暴力
或武力控制，另一种是靠权威或“第三面向（ 犱犻犿犲狀狊犻狅狀 ）的权力” ２ （路克
斯， ２００６ ）控制。权力的最高境界是权威，其首要基础是合法性（高丙
中， ２０００ ），“合法性是把权力进一步转化为权威之过程的关键性因素”
（ 奥罗姆， ２００６ ： ３ ）。

一、作为社会过程的权力
早在 １９６６ 年，人类学家就认为政治是一个动态的现象或过程，“研
究政治，就是研究那些涉及决定和实施公共目标的过程，以及关心这些

目标的群体成员所采取的获得与使用权力的不同过程。”（ 犛狑犪狉狋狕 ， 犲狋
犪犾． ， １９６６ ： ７ ）当然，政治人类学只关心具有公共意义的过程，主要研究
对权力的竞争组成和持有权力的群体实施群体目标的途径（ 犔犲狑犲犾犾犲狀 ，
２００３ ： ８５ ）。
特纳（ ２００６ ： ２０６ ）提出“过程论”（ 狉狅犮犲狊狊狌犪犾犻狊犿 ）范式，将社会视为
狆
某种程度上具备系统性特质的过程，是交融与结构的辩证统一，存在

“分化—阈限（ 犾犻犿犻狀犪犾犻狋 狔 ）—再整合”的过程，是结构与反结构相互作用
的结果。在他看来，社会戏剧（ 狊狅犮犻犪犾犱狉犪犿犪 ）是社会中固有冲突的一种
结果，是张力激增的公共事件，主要包括四个阶段：规范支配的常规社

１． 韦伯（ ２００４ ： ２９７－３０５ ）将支配定义为：一群人会服从某些特定的（或所有的）命令的可能性。
而正当性支配建立于理性的、传统的和卡理斯玛的三种类型。因此，每一种真正的支配形式
都包括着最起码的自愿服从之成分。可见，支配是一种建立在自愿基础之上的可能性，被支
配者可能不接受支配而不会受到强制手段的威胁和惩罚。
２． 鉴于有《权力的两幅面孔》（ 犅犪犮犺狉犪犮犺犪狀犱犅犪狉犪狋狕 ， １９６２ ）一文，本文将 犱犻犿犲狀狊犻狅狀 统译为“面向”。

· ２ 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