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10 - 《社会》2013年第4期

宗教信仰选择

所组成的社会网络和由非宗教信仰群体所组成的社会网络。与此对
应，人际依恋也分为两类，一类是对宗教信仰社会网络的人际依恋，另
一类是对非宗教信仰社会网络的人际依恋。
研究者进一步发现，前一类依恋会阻碍宗教信仰转型的发生，而后
一类依恋则会推动宗教信仰转型的发生。两类依恋影响程度的不同便
构成了不同的宗教信仰网络结构， 犓犪狀犲 等人（ ２００９ ）将这种不同的结构
模式称为结构可获性（ 狊狋狉狌犮狋狌狉犪犾犪狏犪犻犾犪犫犻犾犻狋 狔 ）。结构可获性是研究世俗
性和宗 教 性 组 织 成 员 加 入 和 退 出 的 一 个 重 要 研 究 工 具 （ 犚狅犮犺犳狅狉犱 ，
１９８５ ； 犆犪犫犾犲 ， １９９２ ； 犛狋犪狉犽 ， １９９６ ； 犓犻狋狋狊 ， １９９９ ； 犠犻犾犾犻犪犿狊犪狀犱犙狌犲犲狀 ， １９９９ ；
犛犮犺狌狊狊犿犪狀犪狀犱犛狅狌犾犲 ， ２００６ ； 犛犿犻犾犱犲 ， ２００５ ， ２００７ ）。 ７
宗教社会网络理论所说的两类依恋，实质上分别对应的是宗教信
仰理性选择的成本与收益，对原有宗教组织的依恋，将会形成组织压力
（ 犛犺犲狉犽犪狋犪狀犱犠犻犾狊狅狀 ， １９９５ ），从而 增 加 转 型 成 本，降 低 信 仰 转 型 发 生
率；而对其他宗教组织（或非宗教组织）的依恋则会增加信仰转型的效
用，从而提高信仰转型发生率。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虽然宗教社会资本理论和宗教人力资本理论
（参见第四节）都使用了人际（或者组织）依恋这个词，并且将其作为各
自理论的核心概念，但是各自所强调的具体作用机制存在较大差异。
前者认为，个体出于人际依恋，会倾向于与其所处社会网络的宗教属性
保持一致；后者认为，当个体对宗教知识掌握越多或者与教会教友的关
系越好，那么其进行宗教产品消费或生产时就越有效率，进而就越可能
消费或生产更多的宗教产品，而非世俗产品。前者强调的是社会压力，
后者主要强调的是宗教产品的生产效率。
在经验研究方面，婚姻被看做是宗教社会网络可获性的一个重要
影响因素，在信仰转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同质婚姻 ８ 有利于强化原

７． 虽然宗教信仰转型网络理论在解释个体宗教信仰转型方面取得了很大成功，但是仍然存在
不少需要改进的地方，如 犌狅狌犾犱 （ ２００３ ）指出，为什么说与一项社会运动参与者和非参与者的联
系会导致非参与者行为的改变，而不是参与者行为的改变呢？更具体地说，如果一个非教会成
员（ 犻 ）与教会成员（ 犼 ）有密切关系，那么应该会导致 犻 和 犼 形成两种不同的信仰转型网络。对 犻 而
言，其教会人际依恋增加；而对于 犼 而言，其非教会人际依恋增加。如果 犻 和 犼 仅仅为了他们之
间的关系而改变自己的行为，那么可能会出现两种情况，一是犻 入教，另一种是 犼 离教。信仰转
型网络理论只能解释一种行为的出现，但并不能同时对两种可能出现的行为进行解释。
８． 同质婚姻指夫妻双方信仰一致，而下文所说异质婚姻则指夫妻双方信仰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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