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3 - 《社会》2013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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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２０１３ · ３
劳动生产率增长的潜力，改变当前城市化落后于工业化进程的局面。
在通过经济增长“做大蛋糕”的同时，生产要素市场的改革和生产
要素的充分流动还能进一步促进社会的和谐。其他市场经济国家走过
的道路印证了一个深刻的道理，要缩小城乡间的收入差距，只有通过劳
动力流动来实现，尤其是对提高农村居民收入而言，只有不断地通过工
业化和城市化减少农业人口。一方面，农民大量进城不仅促进了产业人
口结构的优化，而且可以增加农业用地，因为城市可以容纳相对较高的
人口密度，其相关的产业也需要大量进城的农民，而进城的农民不断放
弃在家乡的居住用地，也可使其成为复耕的农业用地；另一方面，未转移
到城市里的农业人口拥有更多的人均土地，有助于加速实现农业规模经
营，从而在根本上可以使更多从事农业经营的生产者走上致富之路。
同样道理，对于区域间的收入差距，也只有通过人口流动，才能使
得地区间的人均收入和生活质量趋向均等。中央政府向农村和欠发达
地区的财政转移，应着眼于建设基础设施，发展教育和卫生事业，以提
高这些地区居民的生活质量。当然，随着人口的自由流动，城市内部的
收入差距或许将会有所扩大，况且外来人口进入劳动力市场和在工资
待遇等方面与城市原居民之间存在一定的差异，这些都会降低外来人
口的满意度（陈钊、徐彤、刘晓峰， ２０１２ ； 犑犻犪狀 犵 犔狌犪狀犱犛犪狋狅 ， ２０１２ ）。笔
，
者（汪汇、陈钊、陆铭， ２００９ ）参与的一项研究结果显示，在上海，无论是
对周围人的信任，对小区居民的信任，还是对当地政府的信任，没有户籍
的外来人口比有户籍的外来人口在这三个维度的信任指标上都更低；与
此同时，外来人口还出现了聚居现象（陈钊、陆铭、陈静敏， ２０１２ ）。面对这
一系列的问题，最有效的解决途径便是通过完善社会保障体系及推进公
共服务的均等化以使城市居民的福利差距小于其收入差距。相反，试图
通过限制人口流动来减少城市病，只会造成更多的社会问题，如城乡间
和地区间差距，以及城市内部的社会分割，结果将是得不偿失的。
生产要素的充分流动增进社会和谐，将进一步减少经济和社会资
源的无谓消耗。当前中国社会“维稳”支出越来越多，其根本的原因在
于经济中存在着不少违反经济规律的政策在人为地制造社会不公。城
市内部户籍制度造成的社会分割，本质上是户籍制度阻碍了一部分公
民合理分享经济发展成果的机会；在征地过程中对于农民土地的强征，
其中虽然有权力侵害农民利益的问题，但从根本上说，还是与土地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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