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3 - 《党政研究》2025年第2期

系的一大部分消失；另一方面，又产生了生产、维护、创新这些工具体系的新的劳动种
类，这些新劳动类型离直接的物质生产过程越来越远，在更大范围内以间接的形式作用于
庞大的智能机器体系，作为 “总体劳动”的一部分在更高复杂性程度上提高社会劳动生
产率。
以上分析表明，数字生产力的基本要素是作为劳动对象的数据、作为劳动资料的智能
工具 （算法、算力与物质设备的结合）以及更具创造性的数字劳动者。其中数据的主要
部分类似于自然力，是数字工具反映世界万物 （包括人的活动足迹）的结果，具有无尽
的开发价值；智能工具的运行需要算力和算法的支撑，算法的进化和智能工具的使用需要
数据作为原料；以数据为基础的庞大的数字生产资料体系形成了以数据产业链、算法产业
链、算力产业链、生产生活数字化智能化等一系列新的劳动类型，这些新型劳动需要匹配
相应的数字劳动者。数字生产力的提高要求这三个基本要素的技术结合和社会结合的实
现，而数字生产力对传统生产力的改造，将 “变革劳动过程的技术条件和社会条件，从而
变革生产方式本身” ，最终提高整个社会的劳动生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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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数字生产力的基本性质

人的认识源于经验，形成于理性。对于智能工具而言，它的产品源于数据，形成于算
法。在大数据的海洋里，人的认识能力是渺小的，智能工具扩展了人的认识能力，不仅提
供了远远超出人类的强大算力，而且以数据训练算法、通过复杂的算法形成强大的数据处
理能力。数字生产力并不提供物质产品，而是生产知识、信息、虚拟资产 （包括数字资
产）等非物质产品。海量的数据就像未开发的宝藏，通过开发不同的算法能够发现近乎无
限的新的事物间的联系，能够实时在线提供各种信息，能够创造各种数字产品，从而以上
帝的视角来看待整个世界。数字生产力是劳动者运用智能工具扩展自己的脑力而生产知
识、信息和数字产品的生产力。这种生产力与传统生产力的结合，将逐步使整个物质生产
领域智能化，从而真正地趋向于马克思所论证的共产主义高级阶段的物质条件。
（一）数字生产力是新劳动领域的生产力
在数字时代，数字劳动是对传统劳动领域的扩展，形成了新的劳动分工体系，包括数
据劳动、算法劳动、算力劳动以及融合劳动相关联的产业链、价值链、创新链，产生了内
容创造者、开发者、专业服务者等不同的职业类型，他们从事于存储、数据标注、训练模
型、程序设计、管理贴吧、网络运营等新型劳动。这被复杂性科学奠基人、技术思想家布
莱恩·阿瑟称为 “第二经济”：“原来的实体业务正在变成数字业务；许多曾经在人与人
之间发生的业务流程，现在正以电子方式执行；它们发生在一个看不见的领域，一个完全
数字化的领域”。 新产业链的产生及其改造改造原有产业链，既是一个社会劳动分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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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扩展 （创造新产业部门）和不断深化的过程 （降低交易成本、专业化发展），也是一个
“创造性破坏”的过程，将推动形成新一轮的长期经济扩张。
数字化及智能化的发展，使间接劳动的领域将不断增加，而直接生产中的劳动在量的
方面将逐渐下降。对于直接生产来讲，数字劳动同一般科学劳动是同一类性质的劳动。数
字劳动一方面促进了科学在工艺上的应用，另一方面使社会中产生了更高水平的由总生产
中社会组织的变化产生的一般生产力。数字劳动是总体劳动的新领域，作为复杂劳动它具
有提高总体劳动生产力的作用，这种作用包括提高社会劳动分工的协同效应和协作效率。
数字劳动、一般科学劳动在总体劳动中的作用使直接物质生产中的劳动减少、直至消失，
数字生产力发展的结果将使资本主导下的总体劳动形式解体。
（二）数字生产力是通用生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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