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1 - 《党政研究》2025年第2期

表 ２ 三种服务供给模式的比较
服务供给模式 政府自主供给模式 社会组织供给模式 企业供给模式
中
高 低
双方目标一致性程度 基于信任、协商的原则，
委托方高度信任代理方 目标冲突
目标趋向一致
资源依赖程度 高 较高 低
委托方的一般监管，
监管机制 代理方的高度自我管理 委托方的严格监管
代理方的自我管理
管理成本 低 中 高
主体间关系 上下级科层 依附性合作 独立性合作

（三）公共服务供给模式的演进
随着 Ａ 市助餐配餐工作的推进，服务对象覆盖面越来越广，对服务质量和效率的要
求也越来越高，从平衡需求和供给、成本与效益的角度来看，社会组织供给模式中处于稳
定的服务供给状态，而其他两个模式都面临或转型或改进的压力。因此，服务供给模式并
非是稳定不变的，模式的演进和转变之间会随着制度变化而更迭，尤其是政策从运动式治
理逐渐走向常规化治理时。
政府自主供给模式在目标方向上与基层政府较为一致，在服务供给前期重服务质量而
轻生产效率能够满足一定的服务需求。Ｊ 街道长者饭堂相关负责人认为，虽然自建厨房运
营成本不低，但自建厨房的优势在于确保食品安全，因而暂时没有考虑引入餐饮企业配

餐。但随着服务的深化和发展，该模式供给能力不足而导致的生产效率低下已不能回应越
来越多的服务对象需求，面临模式转型的压力。２０１８ 年 Ｊ 街道长者饭堂通过竞争性政府购
买服务的方式公开招投标，由某餐饮公司获得经营权。这是由官僚行政管理能力不足倒逼
的供给模式的演进。
社会组织供给模式处于较为稳定的运营状态。尽管 Ｔ 区示范中心的长者饭堂处于每月
亏损状态，但面对亏损的运营压力，示范中心曾考虑将饭堂外包经营，但综合考虑品质监
管、安全卫生、品牌口碑、服务延展等问题，还是决定坚持自主经营，示范中心负责人认
为现在不盈利不代表以后不盈利。尽管基层政府承担一定的收拾 “烂摊子”的风险，但
社会组织供给模式可以筛选出有实力、有诚意的合作者，双方发展出一种互信稳定的长期
合作关系。

企业供给模式处在紧绷状态。在此模式下，企业在服务供给过程中难以实现盈利的目
标，基层政府采取的声誉等激励措施对企业的作用较弱，企业随时有可能在服务合同结束
后直接退出。另外，基层政府履行监管责任时不能完全规避企业的机会主义行为，Ｈ 街道
作为委托方已换过数次供应商，但由于服务市场的竞争程度过低，可供选择的供应商已所
剩无几，可能会陷入服务中断的困境，因此即使该模式的服务满意度不太高，基层政府也
难以随意更换新供应商。前期代理方的频繁更换使得服务的连续性受到损害，由于竞争不
足维持的合同关系也并不稳定。

五、结论与讨论

基层政府选择生产服务还是购买服务并非是一个已验证的问题，在公共服务领域，传
统的单位制体制仍然影响着基层政府行为，政府自主供给模式是典型的制度路径依赖，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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