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7 - 党政研究2019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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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省正推行的社区 “大党委制”也是区域化党建深化发展的一种形式,即 “吸纳
区域内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和 ‘两新’组织的党组织负责人进社区党委班子,统一调
配、集约利用区域内党建资源和公共服务资源,共同参与区域管理服务” ,意在将党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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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重心进一步下移,提升社区党组织的统筹协调及社会治理能力。社区 “大党委制”
在实践中也遭遇了社区自身的号召力不足、辖区单位不配合等问题,但也有一些社区收到
了明显效果。例如宁波划船社区党委是全国先进基层党组织,该社区书记曾当选党的十八
大代表,2018 年当地以划船社区为核心建立 1 平方公里的城市型党建综合示范区,涵盖
多种形态的 22 家单位,覆盖人群超过 6 万,同时联合驻区单位、企业、两新组织、社区
等党组织,组建了党建综合示范区联合党委,并由划船社区书记担任联合党委书记。这类
本身具备良好的党建工作基础及较强政治影响力的社区党组织,不但可调动各类资源加强
社区建设,甚至还能为辖区单位创造发展和展示的机会。
在赋权的前提下,区域化党建遇到的整合问题也可以通过联动机制来突破。这类机制
包括:组织纽带,即从共同目标、共同利益和需求入手,建立党建工作联席会、党建共建
委员会,推行街道党员代表会议制度等,把各方紧密联系起来;共享资源,即互相提供资
源清单、需求清单和服务,整合党建、教育、文化、体育等场所阵地、活动设施;共建活
动,如签订党建共建协议,实施党建项目领办机制,发挥共同优势,推动工作融合。
除了赋权和联动外,区域化党建的一个新趋势是党组织向基层网格延伸,构建 “网格
+网络”的城市基层党建工作模式。一方面,以网格为基层党建的基本单元,例如建立
“社区党组织 +网格党支部 + 楼道党小组”三级组织架构,要求街道干部担任网格指导
员、在职党员进网格服务、区域内党组织服务网格,推动服务资源和力量下沉,进而在网
格中推进基层中心工作;另一方面,以互联网信息技术为依托,推进基层智慧党建主干系
统和党群服务微平台建设,结合目标管理、过程管控、绩效评估以及数据分析,实现党建
工作的流程再造。此外,区域化党建模式还要求街道社区承载兜底管理职责,尤其在流动
党员管理方面,要探索承接统管党员模式,破解流动党员排查难、无人管难题。
以往学术界对于城市基层区域化党建的主要功能有两类观点:政权稳固取向的学者认
为它是通过党领导社会的体制突破、功能转型和机制创新,实现基层党建的科学化,提升
党的基层执政能力,夯实执政的社会基础;社会和谐取向的学者认为更在于实现宏观或微
观社会的有机整合与和谐一体。 近来区域化党建实践对赋权、联动、下沉等机制的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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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显然贯通了政治取向和社会取向,既要巩固党在基层的执政基础,也要全方位提升基
层社会治理水平。在加强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的要求下,十九大修订的党章第 33 条,
对街道、乡、镇党的基层委员会和村、社区党组织,新增了 “领导本地区的工作”之外
的领导 “基层社会治理”的职能。 因而 “区域化党建”也更强调基层党组织对社会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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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全方位引领,更突出党组织在基层 “一核多元”治理结构中的领导核心角色。
三、行业系统党建的 “驱动”逻辑
为了形成条块结合的工作格局,城市基层党建也将行业系统作为重要领域。相比区域
化党建 “以块为主”的属地性质,行业系统党建要在条线上对基层党组织建设发挥支撑
和引领作用,因而其核心逻辑是纵向 “驱动”,即通过明确行业系统主管单位抓党建的主
体责任,依托其建立行业协会党委,制定党建工作指导意见和工作标准等,抓好系统内相
关单位的党建工作,同时强化行业主管单位与属地党委的工作协同。例如杭州市着力推进
教育、卫计、国资、公安、市场监管、城管、司法、国土等系统党建工作,并依托行业主
管部门建立了 13 个行业协会党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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