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2 - 党政研究2019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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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错误信息的扩散,最终澄澈网络舆论场。可是,技术治理不是 “万金油”,无往而不胜
只是臆想,反而可能因技术异化而成为 “潘多拉魔盒”。何况,技术治理具有被动性与防
护性,在网络空间的治理中难以做到全程在场,必须要以形而上的先进意识形态导人向
善、劝人自律与教人慎独。网络技术治理万能观,实则窄化了技术治理的内涵,对技术的
认知仅停留在可视性技术,过度崇拜器物治理,忽略理念、规则等软性治理工具在打造风
清气朗的网络空间上的效用。质言之,网络技术治理万能观 “忽略了人的意志、目的和实
践” ,消解了人在网络空间中的治理主体性地位,因此不足以为网络技术发展自主论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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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的辩护。
四、网络危害现实有限论
网络危害现实有限论认为,虚拟网络与现实空间有着物理上的区隔与屏障,互联网不
会对我国现实社会有过多的危害,因此可放纵网络自由发展,实施信息把关制度纯属多
余。于此仅以当前我国网络意识形态建设内忧外患的事实,即可推翻此失真论调。有报道
指出,担负全球域名管制的 13 个根服务器就有 10 个 (包括全球仅有的 1 台主根服务器)
坐落在美国。据估算,全球性的大型数据库接近 3000 个,但约有 70%设置在美国。同时,
用户访问量居全球前 100 位的互联网站,仅有 6 个不属美国。 人类战争样态历经冷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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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热武器,而在未来战争中位居支配地位的无疑将是西方操作娴熟的网络信息战。我国网
络核心技术受制于人,莫说是在战争状态下,就是在和平年代西方也常拿网络核心技术作
为杀手锏遏制中国,可谓我国总体安全的咽喉之痛。西方网络霸权国家,利用其在全球网
络系统中的绝对支配权,以 “ Twitter 革命”就轻易推翻摩尔多瓦共产党政权。在 “阿拉
伯之春”中,突尼斯、埃及、利比亚等国的政权颠覆也肇始于思想防线的崩缺,而在其中
扮演急先锋角色的则是西方发动的网络信息战。互联互通的全球网络系统为西方的和平演
变战略提供了平台,便捷西方对我国的意识形态渗透与政治颠覆,域外不良信息不断渗透
至国内。加上,西方在中国培植的利益代理人蛰伏于网络空间,勾连成 “第五纵队”,随
时配合西方敌对势力来戕害中国梦的实现。中国在网络意识形态建设上若不思进取,则国
内网络场域将畸变为西方意识形态的跑马场,到时候不单自毁网络意识形态长城,甚至可
能政权更迭。技术创新是掌握网络意识形态领导权的基础性保障。当前,“互联网核心技
术是我们最大的 ‘命门’,核心技术受制于人是我们最大的隐患” 。中国要加紧提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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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技术为核心的综合创新能力,加强反西方技术威慑的能力。要把握好技术发展的梯度
性规律,优先落实基础技术与通用技术的融合发展布局,在高效重组现有技术力量的基础
上加强网络技术骨干与复合型人才储备,树立超越常规技术研发思维,进而发展前沿技术
与颠覆性技术以夺占全球网络技术发展制高点。“大国网络安全博弈,不单是技术博弈,
还是理念博弈、话语权博弈。” 诚然,网络技术治理在建设网络意识形态上起到牵牛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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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之效,但坚持两点论与重点论相统一要求我们反对技术治理万能论。道德和制度能以较
低的成本支出而有效规范公民网络行为,所以还要改革管理体制,加强网络道德与伦理秩
序建设,以理念完善与制度兜底等多策同施以拧紧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阀门。
在网络超强的吸附与留存受众的理论牵引下,我国现实中的社会思潮纷纷移换驻地,
进网揽众。互联网编制了匿名性与失真性的社会关系网络,人们的实在性社会关系投射至
虚拟网络就会出现偏差性现象。“在匿名的社会关系中伪装者的成本及风险很小。” 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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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廉的犯罪成本与道德谴责的虚化,假借自由之名恣意生产虚假新闻、非法串联、道德化
行为非道德化、即时可视的网络暴力等已是网络中的常景。网络也成为首当其冲的意识形
态灾地,沉渣泛起的各种错误异己思潮于网络中改头换面,主流意识形态辨别与批判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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