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7 - 《社会》2025年第2期

社会·2025·2

反对降薪。
1. 风险：十字路口与集体禁言
“真不 知 道 强 制 降薪后 会发 生 什 么 ”， 这 是项 目 组 成 员 心 中 的 疑
—
虑。 如前文所述，“无声的”降薪有两个限制条件——避免外教感知到
降薪以及避免用户体验受到影响。 在强制降薪的方案下，这两个条件
都无法满足，平台的平稳运行面临两大潜在风险：一是外教可能因 此
大量流失；二是可能引发外教大规模抗争，包括恶意违规、抵制上课、
诋毁平台。 因此，如何把控强制降薪带来的风险成为平台工作的重中
之重。
对于第一个风险，Y 平台的管理者持乐观态度，在他们看来，在当
前的政策环境下，各平台都会削减成本、降低外教薪资，外教没有更好
的选择，因此他们对降薪计划成功硬着陆有信心。 事实上，如管理者所
料想的，面对降薪，外教处于职业选择的十字路口，虽有人愤而离场，但
更多的人只能无奈妥协或者开始“骑驴找马”。
梅丽莎（ Melissa）很愤怒，她要离开：
我已经取消/关闭了未来的所有课程， 就像许多老师面对
他们（平台）的背叛所做的那样……最悲伤的是，我真的很喜
欢为他们工作， 并且很喜欢我的学生……但经历了这次灾难
之后， 我可能再也不会在 Y 平台授课了。 这绝对是背后捅刀
子，连表现最好的老师都纷纷离开。
（研究资料：Melissa，20210715）
受限于在线教育竞争与就业环境的整体恶化， 一些外教只能无奈
接受降薪：
随着 Y 平台最近宣布减薪， 现在 L 平台也宣布减薪，该
行业似乎比以前更加陷入了逐底竞争。 我现在每小时的收入
少了几美元。 我一边权衡自己的选择， 一边接受了新的薪酬
提议。 （ 研究资料：Ginger，20210722）
由于我居住的地方互联网发展程度很低， 我的选择非常
有限。 我对这些变化感到震惊，并疯狂地寻找其他选择。 但我
拥有教育学学位，我有一些其他选择（尽管目前选择很少），但
有些人没有选择！ （研究资料：Gladys，20210720）
一些外教期望在降薪后尽可能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 而非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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