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9 - 《社会》2023年第1期

社会·2023·1

将由仇恨与恐惧支配的团结模式转化为由爱和希望 17 引导的团结模
式。 如霍布斯所言，恐惧当然可以制造服从，但通常表现为一种心灵与
肉体同时受限的生活形式。 恐惧常与迷信相辅相成，诸众在惊慌失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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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行动， 盲目地倒向权威主义。 恐惧确实可以消除“战争”，但它无
法塑造斯宾诺莎意义上的“和平”，因为和平或安全总是需要对来自内
部的“义愤”进行妥善安置，恐惧却让这种情绪在社会底部涌动。恐惧的
政治潜在地瓦解了社会信任，希望的政治才能巩固社会信任（也可能是
盲信），让社会成员相信自身的行动能力会在集体中提升。可以说，由希
望引导的公民更加自由，更少受限，更具有行动能力———正是这一点使
其与理性的框架相吻合。 自由的共同体只能建立在对人类情动的有效
引导与转化之上，创造一种更加理智、包容、富有希望、多种生活形式得
以共存的团结模式。

参考文献（Referen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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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有趣的是，在大流行时期，加滕斯、施泰因伯格、阿姆斯特朗、詹姆斯、萨尔（Gatens，
et al.，2021）等若干位研究斯宾诺莎的学者充分讨论了“希望”这一高度复杂的情动如何
服务于意识形态、又如何贡献于集体生活。
18. 因恐惧导致的“惊慌失措”（consternatio）见《伦理学》对情动的界定第四十二条。 惊慌
失措阻碍了行动力量。“一个人可以说是陷于惊慌失措，如果他避免祸害的欲望，因他所
恐惧的祸害表示惊异，而被阻碍。 ”（斯宾诺莎，2015：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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