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4 - 《社会》2022年第5期

土司制度与边疆和平：卓尼传统政治组织及其转型机制研究

土司制度与边疆和平：卓尼传统 社会
2022·5
CJS
政治组织及其转型机制研究 第 42 卷

张亚辉

摘 要：在后弘期，绝大部分前弘期吐蕃藏王的后代流落到了卫藏地区之外，
他们的贵族身份往往成为边疆土司制度的卡里斯马基础。 本文从谷苞先生对
卓尼土司政体组织方式的研究出发， 系统分析了卓尼土司从明代的巫术型王
权转变为清康熙年间的司法型王权的历史过程及其社会学机制。 通过与其他
王权形态的比较， 可以发现， 仅从部落头人或酋长入手理解王权制度是不够
的，王权的本质在于对社会多样性的涵盖，基于祭司的等级制度和基于司法的
和平是王权取得这一地位的关键。在清康熙年间的边疆和平运动中，卓尼土司
通过刊刻大藏经和扩张禅定寺教区建立了相对完整的等级制度， 但这并不能
彻底遏制土司治下各部的分离倾向， 只有中央王朝的司法裁决才是土司维系
自身的根本凭据。但是，无论是巫术型王权还是司法型王权都无法彻底控制武
士集团，神圣王权始终都只是政治体系的局部而已。
关键词：王权 卓尼土司 边疆和平 卡里斯马

Chieftain System and Frontier Peace : A Study on Choni
Traditional Political Organization and Its Transformation
Mechanism
ZHANG Yahui
Abstract： The descendants of Tibetan Tubo loyal family in the pre鄄Hong period had
largely left dbus gtsang areas by the time of the post鄄Hong period. Their aristocratic
status often became the Charisma basis of the frontier chieftain system. Based on Gu

* 作者： 张亚辉 厦门大学社会与人类学院 （Author：ZHANG Yahui， School of Sociology and
Anthropology， Xiamen University） E鄄mail:zyh76@126.com
** 本文是 2020 年度国家民委民族研究项目“藏族王权佛教化机制研究”（2020-GMF-007）和国
家社科基金项目“川甘青地区传统藏族社会的亲属制度和基层政治结构”（ 21BMZ003）的阶段性
成果。 [This paper is sponsored by Ethnic Research Project of National Ethnic Affairs Commission of
PRC（2020-GMF-007） and The National Social Science Fund（21BMZ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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