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5 - 《社会》2022年第1期

社会·2022·1

不稳定就业与农民工市民化 社会
2022·1
CJS
悖论：基于劳动过程的视角 第 42 卷

石智雷 刘思辰 赵 颖

摘 要：本文旨在从劳动过程的视角，将不稳定就业作为一种资本积累方式进
行政治经济学的理论分析， 并使用具有全国代表性的调查数据和企业访谈案
例，结合广义倾向值匹配等方法进行经验论证。 本研究梳理出不稳定就业的一
般特征及其对当代中国农民工群体的影响， 并尝试从国家与资本的双重运作
逻辑中去理解经济转型期农民工市民化的困境。 研究发现，在资本积累及劳动
过程全球化的背景下，中国形成了规模庞大的农民工及其不稳定就业现象。 资
本通过控制农民工就业流动而达成最大限度地获取利润的目标， 无需承担劳
动者的再生产成本。 这就从根本上导致了农民工市民化的悖论：不稳定就业有
助于提高农民工个体的工资水平，但是不利于其家庭成员随迁。 这种资本积累
方式的隐蔽性在于， 所谓的农民工流动自由其实是雇主通过掐尖式用工以保
证资本的利润率。 不稳定就业不会提升农民工的群体性收入，反而强化了群体
内部的竞争。
关键词：不稳定就业 农民工 市民化悖论 劳动过程理论 资本积累

The Paradox of Unstable Employment and the Citizenization of
Migrant Workers：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Labor Process
SHI Zhilei LIU Sichen ZHAO Ying
Abstrac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abor process，this paper offers a theoretical analysis
of political economy by treating unstable employment as a way of capital accumulation.

* 作者 1：石智雷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公共管理学院，人口与健康研究中心（Author 1：SHI Zhilei，
Department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Center for Population and Health Research， Zhongnan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Law）E-mail：shizhilei2004@126.com；作者 2：刘思辰 武汉大学经济
与 管 理 学 院 （Author 2：LIU Sichen，Department of Economics and Administration，Wuhan
University）； 作者 3： 赵 颖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财政税务学院， 收入分配研究中心（Author 3：
ZHAO Ying，Department of Finance and Taxation， Center for the Study of Income Distribution，
Zhongnan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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