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61 - 《社会》2021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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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2021·3

               此外, 不同经济发展水平的地区在价值层面上也可能存在差异,
          “价值性歧视”作用的程度可能也会不同。例如,经济发展水平更高的地
           区的劳动力市场可能更看重个体的人力资本,从而削弱了“价值性歧视”
           的作用。 最后,我们还关注所处工作环境的回报是否在不同地区也存在
           明显差异,由于高风险、高回报的职业更可能集中在经济发展程度更高
           的地区,因此,相比于经济欠发达地区,工作环境恶劣的职业在经济发
           展程度高的地区可能回报更为丰厚。 由此,我们提出以下假设:
           !   假设 4(职业特征回报的异质性假设):职业特征的回报在不同地
           区存在明显差异。
               根据区域影响职业特征回报的不同方向性, 我们进而又提出以下
           六个子假设:
               假设 4a:经济发展程度更高的地区,语言能力的溢价更高;
               假设 4b:经济发展程度更高的地区,量化能力的溢价更高;
               假设 4c:经济发展程度更高的地区,照料技能的负向效应会被削弱;
               假设 4d:经济发展程度更高的地区,操作技能的正向效应会被削弱;
               假设 4e:经济发展程度更高的地区,职业男性比例的正向效应会被
           削弱;
               假设 4f:经济发展程度更高的地区,工作环境(恶劣程度)的正向效
           应更高。

                三、数据、变量和方法

               (一)数据
               本研究所使用的数据来源主要有三个。 第一个是微观层面的数据,
           也就是我们在分析中最主要使用的数据, 是由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
           调查中心设计调查的中国家庭追踪调查( China Family Panel Studies,简
           称 CFPS)2010 年的基线调查数据。 CFPS 采用多阶段、内隐分层和与人
           口规模成比例(PPS)的方法,收集了职业、家庭、婚姻和收入等方面详
           细丰富的信息(谢宇等,2014)。 本研究将研究对象界定为 16—65 岁“当
           前正在工作并且有收入的非农职业劳动者”,因此,样本中排除了在调
           查时点失业、无业、退休等退出劳动力市场的人,同时也排除了所有从
           事农林牧渔的劳动者。 经过数据清理,我们最终得到包括 5 828 人的总
           样本,其中,女性 2 324 人,男性 3 504 人。 我们主要通过这个微观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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