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04 - 《社会》2021年第2期

教育程度越高，结婚就越晚吗？

姻的模式，因变量为“在某一特定年龄/年份是否结婚”。 我们将个体从
15 岁开始的未婚阶段均编码为 0， 当时间轴滚动到个体年龄与问卷中
记录的结婚年龄一致时，变量数值变为 1，之后的人—年记录会被编码
为缺失，表示个体退出了风险集。 如果个体从 15 岁开始到 55 岁，或者
到调查时点的年龄均未进入婚姻，则“是否结婚”这个变量的数值在时
间窗口内一直为 0（Allison，2010）。
我们分析的关键自变量有 3 个，即教育程度、是否上海户口和观察
的时期。 其中，教育程度为三分类变量（“小于等于初中”=1；“高中或中
专”=2；“大专或以上”=3）， 高等教育是获得高社会经济地位工作的先
决条件，因此，我们用教育来衡量个体在婚姻市场上的未来经济能力。
上海户口为二分类变量（“是”=1；“否”=1），代表个体在婚姻市场上的
潜在财富，考虑到新上海人（即加入上海户籍的外地人）在社会融入和
财富积累上的劣势，我们仅把 15 岁之前移民到上海并取得上海户口的
群体编码为 1，15 岁之后移民到上海的则编码为 0。 6 时期是四分类变
量 （“ <1988”=1；“1988—1998”=2；“1999—2007”=3；“2008—2017”=4），
该变量根据结婚年份构建， 四个时期反映了住房制度变化的四个阶段：
住房制度全面改革之前、房地产市场发育和房价初涨的十年、福利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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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终结住房货币化开始、上海房价进一步飙升的阶段。 从第一阶段到
第四阶段， 住房的重要性逐步提升。 尽管我们分析关注的是女性的初

6. 我们把 15 岁之前拿到上海户口的人定义为“老上海人”（在文中归为具有上海户口的
人群），15 岁之后拿到的上海户口的为“新上海人”（在文中与不具有上海户口的个体一
同归为非上海户口）的原因有二。 第一，中西方不少研究显示，15 岁之前移民的个体在
教育、职业等方面与本地人并无区别；第二，据 SUNS 数据显示，本地出生和 15 岁前来沪
并取得上海户口的群体，他们在沪有房的比例超过 90%，而 15 岁之后来沪定居的拥有
住房的比例不到 50%，这种财富累积上的差异形塑了他们在婚姻市场上的机遇差异。 此
外，相比于传统的城乡差异，本文更加关注本地与非本地之间的差异，原因在于，在大城
市，本地、非本地的差异已经远远超越了城乡差异（ Li， Gu and Zhang，2015）。 是否有上
海户口背后勾连了巨大的福利和机会差异，而是否具有上海本地的户口，而非广义的城
乡户口才更能成为潜在财富的象征。 因为在上海，即便是上海农村户口，与非上海的城
市户口相比，也享受着更多的资源，拥有更多的机会。 此外，在文中，我们没有将户口设
定为动态变化， 是因为户口所勾连的种种优势并不是立竿见影的， 在住房方面尤其如
此。 因为有户口主要是提供了可以买房的机会，而买房还需要一定的财富积累，这一财
富积累差异对于新老上海人和外来务工人员来说是不同的。 也正因如此，本文将户口更
多看作一个潜在财富的象征。
7. 前三个阶段是根据房产政策的时间节点划分，第四个阶段是根据国家统计 （转下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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