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6 - 《社会》2021年第1期

成为“最佳实践”：试点经验的话语建构

有一定的公开性质，能够代表试点单位对外经验扩散的自我建构。
第二类话语样本是大众媒体对 TS 孵化器经验的传播。 已有研究
发现，一旦试点取得成功，试点经验往往会通过密集的媒体报道进行
传播和扩散（ Heilmann，2008b）。 事实上，“新型研发机构”的提法最初来
自媒体的报道。 本研究选择 2016 年 TS 孵化器官方收集汇编的《20 周
年媒体文集》作为样本。 该媒体文集汇编了 1996 年至 2016 年地方和中
央媒体的主要新闻报道，该文集由试点单位进行选择和汇编，表明试
点单位对上述媒体报道的认可。 该样本兼具连续性和完备性，有助于
研究者挖掘不同话语文本之间的互文性。
第三类话语样本是发表在学术期刊上的论文。 已有研究发现，政
策试验的评估和政策制订过程中专家学者往往起到一定的作用（ Zhu
and Zhao，2018）。 此外，制度的扩散也会受到专家学者的影响，那些经
过学术概念公式化的理念能够迅速扩散（ Barnett and Finnemore，1999）。
TS 孵化器很重视借助学术界进行经验总结和宣传，其官方广泛使用的
孵化器功能运行图即来自一篇学术论文。 此外，一些学者的确在地方
政策的制订中提供了决策咨询。 7 据此，本文收集了 1996 年至2018 年
发表在核心期刊上的相关学术论文，共计 37 篇。
表 1 ： 话 语 文 本 情 况 一 览
话语 转义 时间 文本 选样原因或
主要内容
样本 者 周期 数量 影响力体现
政策 各级 48 份 有关新型研发机构的界定标 对新型研发机构的官
2015—2019
文件 政府 政策文件 准、申报条件、扶持政策等 方解释和认证
试点参与者对试点过程和日 试点参与者本人对试
访谈 试点 126 份
2011—2017 常工作的内部分享和内部解 点经验的原始理解和
纪要 参与者 深度访谈
释 总结
200 份 提出了核心理念 “四
纪念 试点 记录和回忆作者亲身经历的
1996—2016 回忆录及 不像”，试点单位曾参
文集 单位 事件，总结相关工作经验
官方总结 与地方政策的制订
肯 定 了 其 “ 转 化 ” 成
媒体 大众 84 份 对重大事件进行报道， 宣传
1996—2016 果，总结为“新型研发
文集 媒体 新闻报道 其成绩和经验
机构”
提 炼 出 TS 孵 化 器 的
运用学术方法和理论分析 ，
学术 学者 37 篇 组 织 功 能 运 行 图 ， 部
1996—2018 归纳或演绎理想化的管理模
论文 专家 长篇论文 分学者曾参与地方政
型
策的制订
7. 参见访谈纪要：0815A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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