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9 - 《社会》2020年第3期

社会 · ２０２０ · ３

评价 ； 其三 ， 可用规范性 （ 狀狅狉犿犪狋犻狏犲 ）、 数量化方法系统地分析公共设施
的空间模式 。 ９
回到实践层面 ， 从公平性角度评价 ， 我国公共服务呈现一种非均衡
的格局 ， 主要表现为区域之间的分布差异以及城乡发展的不平衡 。 王
春光 （ ２０１１ ） 指出 ， 城乡二元结构的存在造成了城乡之间社会福利的鸿
沟 。 马慧强等 （ ２０１１ ） 发现 ， 我国基本公共服务的质量整体偏低 ， 空间分
异程度偏高 。 与一般性公共服务相比 ， 养老资源分布同样呈现非均衡
的空间结构 （ 康蕊 ， ２０１６ ）。
这取决于多种因素的作用 。 首先 ， 必须区分养老机构的不同属性 。
从性质上来讲 ， 公立养老机构面向社会开放 ， 然而当入住需求大于有效
供给 ， 就无法实现非竞争性 。 民办养老机构则体现为市场化的选择 ， 是
对公立养老机构的有效补充 ， 但民办养老机构带有营利性 ， 不具备非排
他性特征 。 从现实情况来看 ， 整体上养老机构呈现一种公立和私立混
合的格局 ， 因此在考虑养老资源空间分布的问题时 ， 必须关注行政和市
场两种基本力量并对不同属性的养老资源分别进行评价 。 然而 ， 由于
相关研究大都以县一级统计数据为依据 ， 欠缺这方面的信息 ， 难以做到
按照所有制属性对养老机构进行区分 。
问题的关键在于 ， 若不将微观分析单位在具体类型上进行区分 ， 而
在区域层面进行整体性推论 ， 将不同类型的养老机构混为一谈 ， 则存在
“ 合成谬误 ”（ 犳犪犾犾犪犮 狔 狅犳犮狅犿 狆 狅狊犻狋犻狅狀 ） 的风险 。 目前一些矛盾性的研究
结论即体现出这个问题 。 例如 ， 高军波等 （ ２０１１ ） 认为公共服务设施的
空间分异来自于市场化 ， 随着社会力量进入公共服务领域 ， 其分布形态
也产生了空间分化 。 他们认为 ， 公共设施之所以产生空间分布的不均
衡是受到资本逐利行为的影响 ， 在经济发达 、 人口密集的区域公共资源
更密集 ， 而偏远的郊区 、 农村由于市场价值较小 ， 公共资源也相对短缺 。
相反 ， 吕炜 、 王伟同 （ ２００８ ） 则认为我国公共服务供给并非是以市场需求
为导向的 ， 而是以政治为导向的 ， 地区公共服务提供的数量主要依据政
府能力而非公众需求 。 由于财政制度整体设计尚不完善 ， 存在财权不
分 、 财政支付能力差异大以及政府服务职能发挥不充分等问题 ， 导致公
共设施的不均衡分布 。 事实上 ， 在分析层面 ， 对不同类型的机构分别评

９． 当然作为经验性研究 ， 可以借助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兴起的现代空间计量模型和 犌犐犛 技术进
行分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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