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85 - 《社会》2019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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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9 · 6

       前世,获得虹身。 21 ( 犚狅犾 狆 犪 ’ 犻狉犱狅狉 犼 犲 , 1992 : 42 )
       按照坛城化的要求,坛城往往需要护法神,以忿怒相出现,制服并
   驯服敌人,引导其与光明融合( 犜狌犮犮犻 , 2001 : 60 )。藏文山志给五台山
   这个坛城增加了护法神“阎摩罗”(藏文 狊犺犻狀狉 犼 犲 )及其明妃“热玛蒂”
                                       犵
   ( 藏文 狉犲犿犪狋犻 )守护此地( 犚狅犾 狆 犪 ’ 犻狉犱狅狉 犼 犲 , 1992 : 211 )。阎摩罗是格
   鲁派著名的护法神,又称为“死亡之主”(藏文 狊犺犻狀狉 犼 犲犮犺狅狊狉 犵狔 犪犾 )或者
                                           犵
   “辨别善恶者”(藏文 犱 犵 犲狊犱犻 犵狊犺犪狀 ’ 犫 狔 犲犱 ),是文殊菩萨的一个忿怒相
   (才让, 2010 : 103 ),而五台山作为文殊菩萨的道场,以阎摩罗作为护
   法神是合适的。阎摩罗对于章嘉若白多吉本人也十分重要,曾出现在
   章嘉若白多吉的梦境中( 犐犾犾犻犮犺 , 2006 : 530-532 )。因此,藏文山志赋予
   阎摩罗五台山坛城护法神的角色,不仅扩大了格鲁派的影响,也强化了
   章嘉活佛世系与五台山神圣地景的联结。
       在五台山转化为坛城,变成藏传佛教世界新的能量中心之后,藏文
   山志的时间维度从神话转入历史。首先是格鲁派和章嘉世系的历史。
   藏文山志提到宗喀巴———格鲁派的奠基人———曾在五台山宣讲密宗义
   理和中观思想( 犚狅犾 狆 犪 ’ 犻狉犱狅狉 犼 犲 , 1992 : 211 )。宗喀巴在藏传佛教中被
   视为文殊菩萨的化身,然而藏文中从来没有其到访过五台山的历史记
   录。藏文山志确认了宗喀巴与五台山的联系,加深了格鲁派与五台山
   的渊源。藏文山志还增加了对于章嘉若白多吉进行密教修行的普乐院
   (藏文 犱犫犲狀犱 犵 狅狀犽狌狀狋狌犫犱犲犫犪 ’ 犻狋狊犺犪犾 )( 犚狅犾 狆 犪 ’ 犻狉犱狅狉 犼 犲 , 1992 : 29 )以
                                                )(
   及驻锡的镇海寺(藏文 狉 犵狔 犪犿狋狊犺狅 ‘ 犱狌犾犫犪 ’ 犻 犵 犾犻狀 犵 犚狅犾 狆 犪 ’ 犻狉犱狅狉 犼 犲 ,
   1992 : 50 )的介绍。相比于汉文山志中对这两个寺院不明来历的介绍,
   藏文山志的介绍强调了章嘉活佛支系与五台山的联系。
       其次是帝国的历史。藏文山志的最后一个章节按朝代更迭顺序介
   绍了汉、唐、宋、元、明、清这几个朝代皇帝朝拜五台山的活动。在介绍
   清帝国的时候,其措辞是“我大清”(藏 文 狉犪狀 犵狉犲犮犺犲狀狆 狅犮犺犻狀 犵犵 狌狉 )
   ( 犚狅犾 狆 犪 ’ 犻狉犱狅狉 犼 犲 , 1992 : 202 ),内 容 涵盖顺 治、康熙、雍 正、乾隆和 嘉
   庆,其中重点介绍了康熙和乾隆在朝山过程中遇到五彩祥云和花雨的
   情节( 犚狅犾 狆 犪 ’ 犻狉犱狅狉 犼 犲 , 1992 : 202-203 )。这些祥瑞之兆代表着文殊


   21. 原文为: 犵 狀犪狊犮犺犲狀 ‘ 犱犻狀犪 /‘ 犼 犪犿犱犫 狔 犪狀 犵 狊犿犲狋狅 犵 狊犲狉犮犺犲狀犽犺 狔 犪犱 狆 犪狉犮犪狀犱犪狀 犵 / 狉狋狊狑犪犱狅狀 狔 狅犱
   犾犮犪 犵 狊犽 狔 狌狕犺犪狊 狆 犪 ’ 犻狉犱狕犪 ’ 犻狉犻 犵 狊 犵 狀 狔 犻狊 狔 狅犱犱犲犿犻 狆 犺犪犾犫犪狊犿狋犺狅狀 犵 犱犽犪 ’ 狕犺犻狀 犵犵 犪犾狋犲狉狀 狔 犲犱狀犪狊狕狅狊
   狀犪狊犽 狔 犲犫犪犱狉犪狀狕犺犻狀 犵 ‘ 犼 犪 ’ 犾狌狊 ‘ 狋犺狅犫狆 犪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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