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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２０１９ · ３

表 ３ ：不同剥削关系中剥削机制的比较
劳 动 力 再 劳 动 力 市 劳动过程中的关系
发生时期 剥削关系 国家干预
生产模式 场竞争 资方权力 劳务中介
竞 争 资 本 显 性 剥 削 本 国 劳 动 不 存
依赖资本 基本缺位 资方强势
主义时期 关系 力竞争 在
福 利 制 度 和
垄 断 资 本 隐 蔽 剥 削 依 赖 资 本 法 律 政 策 对 本 国 劳 动 资 方 让 步、 不 存
主义时期 关系 与国家 工 人 权 利 的 力竞争 妥协 在
有效保障
垄 断 资 本 依 赖 资 本， 资 方 强 势，
外 劳 制 度 对 选 择
主 义 下 的 显 性 剥 削 拆 分 型 劳 全 球 劳 动 对 外 劳 制
外 籍 工 人 的 性 庇
新 自 由 主 关系 动 力 再 生 力竞争 度 缝 隙 的
严格管控 护
义时期 产模式 利用
传统的显性剥削关系和隐蔽剥削关系虽然产生于不同时期，但却
同属于发达国家内部的劳资关系，而雇主对国际移工的剥削则属于跨
越国家边界的劳资关系。这两种剥削关系内涵相同，都是资方获得剩
余价值，但它们的产生机制却不同。与发达国家雇主对工人的剥削相
比，雇主对国际移工的剥削产生于因国家间发展不平衡而形成的劳工
地理空间流动。而移工不但得不到流入国福利制度的有效保障，还受
到外劳制度的严格管控。此外，与本土工人面临本国劳动力竞争不同，
移工所面临的是全球劳动力市场的竞争。因此，在全球化背景下，发展
中国家向发达国家的劳工输出强化了资方的强势地位，形塑了劳资之
间的剥削关系。
本研究力图在贡献经验事实的基础上，推进跨国劳工流动中剩余
价值占有机制研究的发展，并反映跨国移工在国（境）外的处境和权益
保护状况。需要指出的是，本研究只是借助雇主克扣国际移工加班工
资问题讨论这种剥削关系，并非意在“污名化”国外雇主。本研究认为，
世 界 范 围 内 后 备 劳 动 力 大 军 的 形 成 削 弱 了 国 际 移 工 的 市 场 谈 判 力
量， ４８ 而外劳输入制度则削弱了移工在工作场所的谈判力量，两种结构
性力量的削弱与移工组织性力量的缺失共同导致劳资力量的失衡。本
研究认为，这一结论对同一类型的跨国移工具有一定的解释力，尤其适

４８． 怀特（ 犠狉犻 犵 犺狋 ， ２０００ ： ９６２ ）将工人谈判力量分为组织性力量和结构性力量，而结构性力量
被划分为市场谈判力量和工作场所谈判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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