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0 - 201903

进取与迷失：程序员实习生的职业生活

但不像“站会”那样有 １５ 分钟的时间限制。实习生很快便会发现那种
涉及新的技术和新问题的话题，大家都会抱着电脑过去听。当然，也有
的小组甚至规定了所谓的例会时间，通过一种“抽签”的方式强推大家
去分享新东西。无论如何，大家都在这种浓厚的学习氛围中感觉良好。
大家都在不停地学习，不仅在学习新东西了，那学到这些
新东西之后，就会自己整理出来分享给他人，我觉得这是一种
正向的反馈。（ 犠１１ ）
以技术升等为衡量的学习感获得是这个游戏的终极魅力所在。如
同谢国雄 （ １９９０ ）所说的“黑手变头家”一样，“实习生— １８０ 计划生—正
式员工—师傅—大佬／大神”是一个如此美好的进化路线，吸引大家前赴
后继。以 犠 为代表的互联网公司实际上也为了这条路线设置好了在业
内堪称“硬通货”的里程碑：刚转正的都是初级工程师，然后是中高级工
程师，高级工 程 师 上 面 还 有 高 级经 理、技术总 监 和 高 级 技 术 总 监（或
犆犜犗 ）———“可能在百度我是 犜５ ，去阿里我就是 犘６ ，（级别认定是）一样
的”（ 犠１１ ）。对于公司给他们的技术评级，程序员也往往表示公平和服
气。“解决不了 犜４ 的人能解决的问题，那我就不该上 犜４ ，上不去就是上
不去”（ 犠１５ ）。
而且，既然有了新的起跑线，就给了在传统学校体系错失良机的人
咸鱼翻身的机会。对于专业不对口的程序开发爱好者来说，实习是最
有可能改变职业生涯的机会。 犠１６ 在高中时期因为讨厌生物进了文
科班，错失了在大学选择计算机方向的机会，但靠着四年自学和在创业
公司实习的 经 历，最 终 与 科 班 出 身 的 程 序 员 一 样 获 得 了 犠 公 司 的
狅犳犳犲狉 。非“ ９８５ ”或“ ２１１ ”高校，甚至非本地的“二本”高校的学生，也可能
会借助实习的机会，一跃成为 犠 公司的正式员工，和清华、北大等顶尖
高校的毕业生比肩。
于是，从与不是“正事儿”的玩乐划清界限，到化身白板上的便笺在
有情有义的师傅的指导下研发和测试“自己的项目”，再到被分享、分
享、带实习生与被称“神”，也许再有那么一点能够彰显“骑士精神”的小
插曲，就是这个被我们称作“进取自我游戏”的全部。不难发现，在这场
进取游戏中，重点并不是 犓犗 对手， ２０ 自我提升才是关键。有趣的是，

２０． 游戏语言， 犓犗 的意思是打倒对手制胜。

· １ １ 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