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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9 · 3

   也会主动和“兄弟会男孩”“更衣室男孩”等对女性具有敌意的形象区分
   开来。虽然也必须要展示技术上的睿智和对工作的投入,但他们也同时
   必须合理化家庭的需要,做一个“好好先生”( 狅狋狅犵 狌 狔 狊 )( 犆狅狅 狆 犲狉 , 2000 )。
                                          犵
   无论如何,这都意味着直接套用性别游戏的视角并不合适。
       另外一个可能的解释是老板游戏,即强调当下的赶工是为了将来
                                                 ,
   的身份流动(谢国雄, 1990 ;郑广怀等, 2015 ; 犢犪狀 犵2010 )。尽管商业
   技能已经成为中国现代男性气质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犔狅狌犻犲 , 2002 ),
   但“中国程序员创业的成功率也是很低的”,“中国互联网成功的人士”
   没有几个“是真 正 写 过 十 年 软 件的”,这 也是 一个 不争 的事实(闫辉,
   2005 , 2006 )。众所周知的“天花板效应”的存在同样决定了遥不可及
   的创业意义上的老板游戏并不能直接用于解释程序员的甘愿,特别是
   尚在“入门”阶段的实习生。
       需要强调的是,我们尚不知道是哪一种游戏激发了程序员甘愿实
   习的情绪动机,但将工作看做某种形式的游戏,的确可以使这份高压低
   薪的工作被赋予更多的主体性意义。
       (三)关系工作与免费劳工
       还有一类(经济社会学的)文献从亲密关系和经济交换的边界出发
   来探讨甘愿何以形成。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所谓的“关系工作理论”
   ( 狉犲犾犪狋犻狅狀犪犾狑狅狉犽狋犺犲狅狉 狔 )。泽利泽( 犣犲犾犻狕犲狉 , 2005 , 2012 )认为,亲密关系
   和经济交换并不是两个“敌对世界”,相反,(西方世界的)人们通常会在
   一类社会关系中建立边界,进而在建立的边界内进行特定的经济交易
   行为,并视之为合理。因此,去发展一种关系工作,就意味着“人们在建
   立、维持、商讨、转换和终结人际关系的一种创造性的努力”。礼物、捐
   赠和“单纯”的恋爱关系都是关系工作最具代表性的形式,也是让人甘
   愿领取低薪乃至零薪的根本原因。
       米尔斯( 犕犲犪狉狊 , 2011 )更进一步发现,大量的时尚模特会甘愿自掏
   腰包为奢侈品设计师走秀,就是希望能够得到相应的地位。正如泽利
   泽( 犣犲犾犻狕犲狉 , 1994 )所言,这种微薄的每日补贴恰恰承载了巨大的象征资
   本———她们已经在金字塔的通道上向上攀爬,其结果也必然是,企业的
   声望越高,他们预期得到的金钱数额就越少。换言之,这种低收入或者
   零收入本身就已经成为他们具身化自我实现的源泉。于是,当把时尚
   模特在 犞犐犘 夜店的行为界定为休闲而非工作,同其男性经纪人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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