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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取与迷失：程序员实习生的职业生活

另一方面，即便是可以通过“刷简历”的方式拿到“新学历”或形成“个人
品牌”（ 犲狉狊狅狀犪犾犫狉犪狀犱 ），更好的“可雇佣性”（ 犲犿 狆 犾狅 狔 犪犫犻犾犻狋 狔 ）也终究是一些
狆
永远 都 填 不 满、看 不 见、摸 不 着 的 东 西 （ 犆犺犲狉狋犽狅狏狊犽犪 狔 犪 ， 犲狋犪犾． ， ２０１３ ；
犔犲狅狀犪狉犱 ， 犲狋犪犾． ， ２０１６ ； 犞犪犾犾犪狊犪狀犱犆犺狉犻狊狋犻狀 ， ２０１７ ； 犞犪犾犾犪狊犪狀犱犎犻犾犾 ， ２０１８ ）。而且，
一个更漂亮的实习简历从来不能保证会得到一份更好的正式工作。因此，
单纯从游戏或游戏化的角度去解释程序员实习生的甘愿还是有所欠缺。
（二）性别游戏与老板游戏

当然，赶工游戏的激励也可能会超越金钱和名誉。比如，在布洛维
的赶工游戏和普林格尔（ 犌犪犿犲犪狀犱犘狉犻狀 犵 犾犲 ， １９８３ ； 犘狉犻狀 犵 犾犲 ， １９８９ ）等性别
差异 工 作 的 基 础 上，戈 特 弗 里 德 和 格 林 汉 （ 犌狅狋狋犳狉犻犲犱犪狀犱犌狉犪犺犪犿 ，
１９９３ ）拒斥了工作文化同质化的假设：他们结合在日本汽车组装厂的田
野指出，男性在赶工游戏中会主动追求操作一些“大家伙”（ 犫犻 犵狆 犪狉狋狊 ）
而不是像女性一样热衷于摆弄“各种小玩意”（ 狊狅犿犪狀 狔狊犿犪犾犾 狆 犪狉狋狊 ）。

在典型的霸权男性气质（ 犺犲 犵 犲犿狅狀犻犮犿犪狊犮狌犾犻狀犻狋 狔 ）的工作仪式中，男性
之间也经常开展赶工竞赛，并以一种盛气凌人的方式大肆夸耀自己的
劳动成果，这被称为“性别游戏”。
在男性气质为主导的职场文化中，性别游戏的视角的确更具解释
力，因为 程 序 员 是 一 个 典 型 的 男 性 主 导 的 职 业 群 体。 ５ 正 如 赖 特
（ 犠狉犻 犵 犺狋 ， １９９６ ）发现的那样，程序员的确可以以一种侵略性的方式来展
示技术自信和操作能力，并以一种霸权男性气质的方式来贬损女性特
质的工作，从而获得某种赶工的情绪动机。但在典型的强“男主外—女
主内”的国家，比如日本和德国，兼职和临时雇工经常和女性联系起来，
在其 他 的 文 化 土 壤 中 却 未 必 如 此 （ 犌狅狋狋犳狉犻犲犱犪狀犱犎犪 狔 犪狊犺犻犓犪狋狅 ， １９９８ ；
犌狅狋狋犳狉犻犲犱 ， ２００３ ）。按照这种看法，程序员实习生在性别游戏的意义上本
来就存在内在的冲突。而且科内尔（ 犆狅狀狀犲犾犾 ， １９９５ ）也曾指出，霸权男性
气质“并不是一个确定性的类型，不随时间和地点发生变化。相反，在特
定模式的性别关系中，霸权地位的男性气质是一个可争论的地位”。事
实上，当硅谷的硬汉（ 狋狅狌 犵 犺犵 狌 狔 狊 ）工程师和程序员开始组建家庭时，他们

５． 这一点在中国尤为显著。比如，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 犆犖犖犐犆 ）发布的第 ４１ 次《中国互联网
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男程序员的比例为 ９２．４％ ，而男程序员单身比例达到 ４０．７％ （相比
之下，女程序员单身比例也达到 ３５．６％ ）。国内的互联网公司也极力打造企业的男性气质文
化，比如，很多公司的年会会邀请 犃犞 女优（成人电影女演员）通过“爱的抱抱”等方式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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