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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书写中的“文成公主” 社会
２０１９ · ２
犆犑犛
兼论“多民族中国”的民族史 第 ３９ 卷

叙事困境

王 娟 旦正才旦

摘 要：一个“多民族政治体”形成和存续的核心在于一套能够使具有不同政
治与文化传统的诸民族“各安其位”的“秩序”，而“民族史书写”正是这一“秩
序”的一个重要维度。本文梳理了历史文献中三种不同的“文成公主”叙事：
古代汉、藏文文献描述了两种迥然有异的“文成公主”形象，其差异反映了两
种古代文明对“世界”及其理想秩序的不同想象；第三种叙事来自近代的“民
族主义”史学，汉 语 知 识 精 英 利 用 古 代 文 献 中 的 素 材，在“进 步 史 观”的 指 导
下，塑造了“文成公主”的新形象。本文对这一“民族史书写”的新范式进行了
反思性讨论，并进一步对近代中国“民族议题”的核心线索及其所蕴含的结构
性矛盾展开了理论探讨。
关键词：历史书写 民族史 进步史观 文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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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１ ：王 娟 北 京 大 学 社 会 学 系 （ 犃狌狋犺狅狉１ ： 犠犃犖犌犑狌犪狀 ， 犇犲 狆 犪狉狋犿犲狀狋狅犳犛狅犮犻狅犾狅 犵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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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 犃狌狋犺狅狉２ ： 犇犪犿狕犺犻狀犆犲犱犪犻狀 ， 犇犲 狆 犪狉狋犿犲狀狋狅犳犛狅犮犻狅犾狅 犵狔 ， 犣犺犲 犼 犻犪狀 犵犝狀犻狏犲狉狊犻狋 狔 ）
本文在写作和修改过程中，承蒙渠敬东、胡鸿、魏斌、秦中亮等多位师友给予意见和建议，
深致谢意。文责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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