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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9 · 2
权益需要正式制度的落实,包括切实有效落实劳动合同法,通过正式制
度规范劳动用工。另一方面,需要官方组织或准官方组织的努力,特别
是企业工会发挥更大的作用,真正代表劳工权益,改善劳工处境,落实
劳工集体谈判权,为劳工争取更多的发展型权益。
而对农民工个体而言,在迁移过程中,同乡网络蕴含的信息与人情
机制有助于其更快地在流入地找到工作,降低迁移成本与风险。但是,
这种网络对其权益保护而言是一把“双刃剑”,虽然在维护其基本人权
等底线权益方面具有一定的积极作用,但在表面温情脉脉的同乡关系
下是雇主利用亲情机制与顺从侵害劳工基本权益的现实。因此,对农
民工而言,无论是要更好地融入城市社会,还是更好地实现其基本权
益,都应该逐步摆脱这种网络的限制,建立更广泛的社会网络,积累跨
越型的社会资本。
(二)创新、不足与未来研究的方向
一直以来,社会网络被视为社会资本的重要载体,对农民工权益产
生着重要影响。既有研究分析了社会网络对农民工求职、职业地位、工
资收入的影响,关系网络对于求职者的帮助几乎也已经成为定论。但
以往对社会网络的评估是整体性评估,忽视了网络的异质性与复杂性。
事实上,网络关系因为垂直地位、关系强度、网络水平地位的不同而存
在差异(张春泥、刘林平, 2008 )。在农民工研究中,研究者也发现同质
性的社会网络(原始社会资本)对农民工收入状况没有显著影响,异质
性的网络有显著正向效应 (叶静怡、周晔馨, 2010 )。这意味着在分析
社会网络对劳工权益的影响时,应该充分考虑到网络的异质性与复杂
性,针对社会网络不同类型进行具体分析。就网络对劳工权益的影响
而言,基于组织视角,农民工网络可以区分企业内网和外网,而企业内
网又可以根据网络连接双方地位状况划分为不同类型:“雇主—工人同
乡”类型、农民工与企业内部工友的同乡类型(张春泥、刘林平, 2008 ),
还可以按照同乡地域范围大小,从省到乡镇进行分层次测量(张春泥、
谢宇, 2013 )。既有关于企业内部农民工同乡网络的研究大多为案例研
究,主要分析其对企业劳动体制的影响,对农民工的情感认同与控制,
很少 聚 焦 于 同 乡 网 络 对 劳 工 权 益 的 影 响 (如 犔犲犲 , 1995 , 1998 ; 犘狌狀 ,
2005 )。关于企业内部农民工同乡网络作用的量化研究主要聚焦于网
络对收入的影响(如 犣犺犪狀 犵犪狀犱犡犻犲 , 2013 , 2016 ;魏万青, 2016 ),对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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