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61 - 《社会》 2018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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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8 · 5
一个或少 量 几 个 通 俗 易 懂 的 选 项 来 测 量 儒 教 和 民 间 信 仰。我 们 在
犆犉犘犛 中提议将祖先崇拜这一选项作为信奉儒家思想的测量,而且观
察到了较高比例的信仰者。不过“祖先崇拜”是否为儒家信仰的核心还
有待商榷。另外,民间信仰也是研究中国宗教的学者提议应被采集的
数据,但是“民间信仰”是学术语言,对普通受访者来说其提法的内涵和
外延可能比“宗教”的提法更不明确。目前已执行的 犆犉犘犛 调查中没有
设置民间信仰的选项,但借鉴 犆犌犛犛 的数据可知,声称是“民间信仰”者
的受访者比例非常低, 2012 年为 3.5% , 2013 年为 2.2% , 2015 年为 1.
8% 。总的来说,这些数字远低于一些专门研究宗教的调查得到的民间
信仰的具体行为(如烧纸钱、算命)发生的百分比,比如唐文方( 犜犪狀 犵 ,
2014 )根据是否请人看风水、算命、烧香、烧纸钱计算的民间信仰者百分
比在 7%~ 78% ;杨凤岗与胡安宁( 犢犪狀 犵犪狀犱犎狌 , 2012 )调查的民间信
仰者的百分比为 52% ;如果将各种祖先崇拜的行为(如摆放祖先牌位、
上坟等)均作为民间信仰的实践,则此类民间信仰者占受访人数的比例
高达 70% 以上( 犎狌 , 2016 )。自答的民间信仰者与通过行为来定义的民
间信仰者的分布差别如此大,很可能是由于绝大多数受访者不清楚“民
间信仰”所包含的内容。我们已提议在未来的 犆犉犘犛 中把“风水”“命
运”“鬼”等选项加入作为对民间信仰的测量,以发展对中国本土宗教的
操作化方案。
三是,对信仰的提问应该允许多项选择。本研究显示少数中国人
存在佛道不分、基督教和天主教不分及多神信仰的情况,虽然这些情况
并不普遍,但多项选择的设计却能反映出这些少数情况,从而有助于研
究者了解中国宗教的综摄性。
四是,对宗教性应从多个维度进行测量。西方已经形成了多维度
的宗教性测量方案,专项的中国宗教调查可以借鉴相关的多维度量表,
但即便综合性社会调查中只能以寥寥几题来界定宗教信徒,也至少需
要在信仰归属的基础上纳入组织成员维度和实践维度。因为信仰归
属、组织成员资格和宗教实践这三个维度既可以界定出一个狭义的信
徒群体,即组织化的活跃信徒,也可以界定出一个广义的信徒群体,包
括组织化的活跃信徒、未组织化的活跃信徒、不活跃信徒和非正式信
徒。广义和狭义的群体界定提供了信徒群体规模估计的上限和下限,
这一估计方式也可以运用于对特定宗教信徒规模的估算上。除了本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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