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62 - 《社会》 2018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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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治理情境下的中国社会服务困境


   合作关系,突破传统街头官僚重点关注组织内部的决策过程,将自由裁
   量权的运用置于一个立体的关系网络之中。 犇狌狉狅狊犲 ( 2007 )的研究表
   明,当代公共部门中的街头官僚,能够充满活力和创造性地解决两大传
   统,即管理和治理下的工作困境,也就是说,即街头官僚能够利用自身
   的自由裁量权解决在管理向治理转型过程中的工作困境问题。
       社会工作从西方产生、发展开始,就带着极大的模糊性,这种模糊
   性与其对需求的回应有关,这也是西方讨论社会工作者自由裁量权的
   重要背景。西方的社会工作发展就是自下而上的专业发展与自上而下
   服务体系构建互动的过程。而在中国语境下,社工本身是一个自上而
   下构建的过程,政府尝试用新的方法,通过试点进行试验,力图克服这
   种模糊性带来的困扰。因此,过渡治理情境的试错特征及调整特征非
   常明显。但是,国内的社工专业化发展并未与国外同步,而缺乏博弈和
   互动的能力,当自由裁量权出现时,半专业化发展的社服组织的回应即
   是选择性服务和行动。在过渡治理情境中,社服组织和社会工作者并
   未发展出西方语境下的积极的自由裁量权,而是以消极的自由裁量权
   为主导。社服组织的服务供给依循下列路径: 1 )从社会管理到社会治
   理转型的社会情境之下,社服组织拥有的自由裁量权受到限定,进而影
   响到实际服务; 2 )社工半专业化是目前社工面临的实际情况,进而影响
   到服务专业性以及专业自主性的发挥; 3 )自由裁量权和半专业化的社
   工使得社服组织在面对复杂的服务环境之时,会出现“活动化”和“指标
   化”等外显性行动策略。这种社会服务的输送路径与社会服务本身的
   属性有密切联系,本文研究的主体的社会服务是一种综合性的服务,在
   前期发生这些问题后,政府希望通过各种规制促使其走向实用专业主
   义(雷杰、黄婉怡, 2017 )。本文研究综合的社会服务,而在其他的一些
   专项社会服务中,如社区矫正,由于更明确的治理规定,以及更为强调
   技术化的手段,而公共服务人员拥有一定程度的法定的自由裁量权,而
   可能呈现不同的情况。
       对于本文研究的一般性的社会服务来讲,其面对更多的结构性问
   题,如弱势群体的帮扶(外来人员的子女教育问题等),社工难以真正回
   应道服务对象的需求,而受到各种限制。社会工作者拥有的受限定的
   自由裁量权是受到多方力量制约的结果。消极运用主要表现为街头官
   僚为了减轻自身的工作压力和维护自身的安全等因素,会将自己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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